我掏了钱袋子丢在桌上,“这是给你们的傍身钱,待你们成亲之日,本尊再为你们送份大礼。”
“一份顶顶大的礼。”
他死与本尊何干
我将陆翩然带走,魏青势必要寻,怕那些狗顺着味儿寻到别庄来徒生事端,便留了泠鸢在此看守。
泠鸢倒是并无异议,只是在我临走之前与我提起了盟主府药锅子里的药。
“那药已熬得了,若是再放着只怕药效不好,主子等会儿便差人送去吧。”
一提起这个,我立刻就想起了温喻之那张看似纯良却处处虚伪的脸,当即便倒足了胃口。
我轻嗤:“药效过了便拿去浇花,他是死是活,与本尊有何干系。”
此言一出,不光泠鸢,连雪蛟几个崽子都齐齐愣住了。
九阙最先回过神来,眼睛亮晶晶地看我:“主子,你终于开窍了!”
钦北和雪蛟未说话,但从他们欣慰的神色来看,显然跟九阙是一个意思。
我凉凉地扫了他们一眼,几个夯货四散而去。
我拉缰上马,抬手掩了天边高悬着的刺眼艳阳。
“回谢府。”
……
到了谢府,我将那三个崽子全拘到了我房里。
他们在我面前跪下,脸上皆是疑惑,显然不知我此举为何。
我倒了一杯水,慢条斯理地饮下后,眯眼看向他们,“你们几个可知错?”
几人面面相觑,眼里尽是清澈的愚蠢。
九阙胆子最大,挺直了腰做起了出头鸟,“属下几个愚钝,不知自己何处有错,还望主子明示。”
我挑了挑眉,“你们当真不知?”
九阙还欲狡辩,我扬手截住他的话音,倾身凑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本尊再问一遍,你们,当真不知?”
他们没出声,低头做起了鹌鹑。
我等得烦了,将茶杯扔在他们面前,砰的一声摔个粉碎。
发觉我真恼怒了,三人骇然。
钦北膝行过来,以额贴地,跪伏着道:“主子,属下等知错了,还望主子恕罪。”
我一脚踢在他的肩上,连连冷笑:“你们不是说不知有何罪过么,如今怎么还认起错来了。”
钦北被我一脚踢翻了,跌到一边,却仍是又爬过来跪在了我脚边。
他塌着腰跪伏,仰起头来瞧我,眸中闪过丝纠结,“属下愿说,但还望主子莫要发怒。”
“说吧。”我捻着指节,强压下心中的烦躁道。
钦北抿了抿唇,垂眸思索了片刻,而后缓声为我道起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