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陪本尊玩玩。”
我将他的上衣脱了,在他肌肉虬结的后肩上划了一道,并不深,血却仍是汩汩的冒。
我拿布巾给他擦干净了血,放下刀,用双手按住了伤口两侧,用力往两边扒。
噗呲——
类似于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
那条一掌长的伤口被我硬生生撕扯开,麦色的肌肤外翻着,能看见其中尚在跳动的血肉。
我哈哈地笑,捏了顾良舟的下巴,叫他仰起头来看我,“怎么样,好玩吗?”
顾良舟脸色发白,那双眸子却仍是幽深发亮,“好玩,怎么不好玩。”
“那你就陪本尊多玩一玩。”
谁能接本尊一招
顾良舟看着壮实,不想也是个绣花枕头,只熬了小半个时辰,就头一歪晕过去了。
我对死鱼没兴趣,便收了手,叫钦北将人拖下去。
钦北应下,拽了顾良舟的两条手臂往外拖,我忽叫住他。
我道:“记着把他背后的皮剥下来。”
那黑色的纹路的确好看,晾干了挂在墙上,想来也有别样的韵味。
钦北低头看了一眼顾良舟赤裸着的血迹斑斑的后背,面上划过了丝为难。
“主子,他还有气怕是不太好剥。”
我轻啧,“你傻吗,就不会将人杀了再剥。”
钦北连连点头,像拖死猪似的将顾良舟从椅子上拖下去,拉拽着往殿外走。
我倒了杯无毒的酒,抿了一口,另一手在桌上轻敲,不疾不徐地打着拍子。
不过敲了三十来下,钦北便自殿外匆匆进来。
“主子,顾良舟跑了。”
他苦着一张脸,说:“属下将人拖到偏殿上,扭身去找趁手的刀子,结果一回头,那人便溜了。”
我扫他一眼,“可伤了你?”
钦北摇头:“不曾伤我。属下连他的影子都没瞧见,如何伤得。”
“那便没什么事。”我信手扔了酒盅,拿起一边的干净布巾擦手。
我抬眸望外,见那月悬的高高的,挑唇轻轻笑了一声,“备车,往城南去。”
夜深,会客。
……
果真如钦北所言,城南天楼已被团团围住。
翟天佑是镇南侯的大将,不光懂得排兵布阵,也懂心计门道。
天楼周遭虽是强兵密布,眼看着,却是半点蹊跷都没有。
那些强兵猛将皆未着甲,未佩着剑,穿了粗布麻衣,支着摊子,装起了小贩行商,打眼一瞧,便皆是些市井之徒。
倒是个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