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月狐疑地瞧着我:“外头不是说,你在北凉做土皇帝,夜夜都叫人陪你睡觉,每夜都不重样么?”
我:“?”
这是无稽之谈!是污蔑!
我虽然是孟浪些,但绝对不是日日宣淫的人,再说了,要是日日都来,我这身子还要不要了。
在言月看来,我的沉默是默认。
所以还没等我出言解释,他便鄙夷地啧了一声:“真不知你找那么多人图什么乐,你顾得过来么?我找了两个都觉得——”
自觉失言,言月忽然止了声音。
我却来了兴致,揶揄道:“难不成你跟傅珩和顾良舟搅在一块,是为了学我?”
言月瞬间炸毛,身子猛的一弹,恨不得立刻从轮椅上站起来,“谁跟你学了!”
“没跟我学?”我挑了挑眉,又道,“那我有一驭下之术,你可要学?”
“我又没手下要管,学那劳什子东西做什么?”
“谁说一定是要管下头的了。”
我眨眨眼,笑得意味深长:“也能将人管成下头的。”
言月耳廓攀上几分红,仍是有些怀疑:“真能管用?”
“自然。”我撒谎撒得心安理得,“黎楚川,温喻之,还是那萧祁,不都是我的袍下之臣,只要我勾勾手指,他们就会乖乖——”
还没等我吹完牛,门忽被人推开。
萧祁探进头来:“就会怎么样?”
我一噎,难得有些心虚:“没事……”
言月拆台拆得飞快:“玄之说你是下头的。”
萧祁:“?”
明明就是急色鬼
萧祁是来陪我吃饭的。
以往觉得秀色可餐的一张脸,如今我是越看越觉得心虚。
偏生这厮还时不时似笑非笑地瞥我一眼,更是让我汗颜,不敢与其对视。
言月坐在我身边,未发觉我的异样,只顾着埋头吃饭,猪崽子一样,吃得十分的香。
“尊主尝尝这个,是在下亲手所制。”萧祁将甜汤往我面前推了推。
瞧见他意味深长的笑意,我咽下口口水,强撑着点头。
我伸手去接那碗甜汤,萧祁却状似无意地在我的手背上抚了一把,留下阵温凉,叫我险些没抓稳碗。
言月闻见了清甜的桂花香,抬头问:“我的那份儿呢?”
听他说话,萧祁脸上的笑顷刻便落了下去,只朝旁侧一指,半点要动手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言月坐得离那放着甜汤的托盘远,伸手拿着费劲。
我伸手要帮他,下一刻就浑身一震,僵坐在了当场。
有什么东西踩在了我的膝盖上,还在慢慢往我的腿心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