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小修士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就好像他早有所备了一样……
祝行水强压下盘踞心头的疑惑,扯了扯唇角拍手道: “真是令人佩服,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喝蛊毒喝得这么无所畏惧的。”
池惑刚想回答什么,可还没得及发出声音,滑过喉头的蛊毒开始起效了。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地发颤,两种蛊毒作用下,仿佛千万只毒虫火蚁穿透奇经八脉,密密麻麻啃咬他的五脏六腑,接连如密雨的刺痛感汹涌而来,流淌在身体里的灵脉也开始横冲直撞,全然没了秩序。
被蛊毒渗透的池惑倒在地上,只有脖子处被祝云止用蛊丝提拉着,仿若一具坏掉的提线纸偶。
“我还以为他有一手准备呢,这么看来,刚才他表现得那般从容,都是装的,纸老虎而已。”祝云止冷笑一声,脸上神情已经从先前的好奇变成了不屑。
祝行水又静静地观察了池惑一会儿,没接话。
剧烈疼痛蔓延五脏六腑,池惑疼得面部痉挛,目光散乱地看着天顶,眼中光彩消失,只剩下一片死气沉沉的灰。
但他始终一声不吭,将所有痛苦往肚子里咽。
“可惜了可惜了,如此美人,今日要毁在我们手上了。”
不到半盏茶功夫,服下蛊茶的池惑气息微弱几不可闻,先前还保持着一点怀疑态度的祝行水,此刻也渐渐放下戒备。
毕竟祁忘已经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了,还有什么转机可言呢?
除非有奇迹出现,但这世上向来没什么奇迹。
祝家双生子又开始笑起来,祝云止捡起从池惑手上滑落的茶杯,和祝行水一道儿凑近了看他们的“战利品”。
“哥,你说,他都已经疼成这副死人模样了,身上的皮肤怎么还没开始溃烂呢?”
双生子已经感觉不到池惑的威胁,更近一步凑近了看,电光火石间,从池惑的袖间突然闪出一道白影,双生子还未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两双尖锐的骨爪已经朝他们的脸抓来,淬了毒的手指深深刺入他们的眼窝,球体破裂的闷响之后,紧接着是浓液飞溅的滋啦声,还有双生子尖锐刺耳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
“我的眼睛…我的脸…我的容貌啊啊啊啊!”
和他们的眼珠子一道儿被挖下来的,还有他们面部三分之一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