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嘉到安丰一共有一千多公里,坐飞机的话得一千多接近两千块,火车的话就便宜很多,几百块就行,大约要在火车上待九个多小时。
但无论是坐飞机还是火车都没有直达安丰的线,想去的话,都要先坐车到临嘉的省会,再转乘到。
两个人的车票已经提前半个月就买好了,在江沅确定了要跟着陈钊一起去安丰以后,连着陈钊的票,还有一起去干活的几个工友一起买的。
在出发的前一晚,江沅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怎么都睡不着,毕竟那还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出远门,哪怕只是短暂的离开,但对他来说也是初次离开临嘉去那么远的外地。
他没睡,陈钊自然也感觉到了,他问他还没睡吗?江沅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
陈钊可能以为江沅在害怕,不仅将江沅又搂紧了,还出声安慰了江沅一句:“没事的,我在。”
江沅没吭声,他的心臟怦怦直跳,手心有些发热,唇舌发干,他心里有紧张,有忐忑,也有一点期待,但就是没有一丁点害怕。
“不怕。”他将头埋在陈钊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有你在,我就不怕。”
江沅住的地方离车站不远,早上起床后也并不着急,甚至不慌不忙的做了一顿早饭,煎两个圆圆的荷包蛋盖在面条上,再搭上几颗绿油油的青菜,卖相极好。
两个人不紧不慢的吃完早饭才开始锁门。
出门时还碰见了房东大爷,他知道他们要出去一段时间后,先看了眼前面拎着箱子的陈钊,又不着痕迹的看了看江沅的腿:“你是和你哥一起吗!行,那就行…年轻人啊,就是要多出去走走…”
“……嗯嗯。”
两个人客套了几句也就分开了。
他们住的近,到车站时其他人都还没来呢。
那还是江沅头一次到临嘉汽车站里面去坐车,以前都是在外面等车。进了车站后还略新奇的东张西望了会儿,又和陈钊等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其他人才陆陆续续到齐。
那些工友里,有一些见过江沅有一些没见过,他本来也就不是多话的人,彼此见面客套的寒暄两句也就没什么下文了。
他们的工头,也就是之前给陈钊打过电话,被陈钊叫严叔的那个中年男人来的也不算特别晚,差不多也就在人来一半的时候到的。
因为陈钊之前有在江沅面前说过他好话的关系,他过来以后,江沅倒是多看了他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