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一两次后的效果还是明显的。
之前每到阴雨天,江沅的腿就会疼,尤其是受伤的地方,那种疼是骨头缝里冒出来的。一阵阵的疼,有时候睡着觉都会疼醒。每次陈钊看的他那么疼,心里也不舒服。
后面接受完治疗以后,倒是比之前好了些。
这就已经足够了…
十二月初,两个人也终于收拾着东西踏上了回家的旅途。以前一直待在临嘉不觉得,在外面呆久了,再回临嘉一看,江沅明显就能感觉到临嘉的落后,陈旧的设施和他们离开时一模一样。
回去也依旧是从安丰坐车到临嘉的省会,再从省会转车到临嘉。
他们回去的早,那会儿春运热潮还没开始,要是再晚一点,估计那时候买票都比现在难。
开往临嘉的大巴慢悠悠的行驶着,路上的时候他们的车经过南郊,坐在靠车窗边上的江沅惊奇的发现那边的工地还搁置着呢。
“你看那儿…”江沅问,“你还记得那不?”
陈钊看了一眼,“记得。
虽然鼻梁上的伤早就已经完全好了,也看不太出来曾经受过的伤。但并不代表陈钊就忘了,忘记他们曾在满是水泥灰尘的楼梯间抱过亲过。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了。”
“怎么会…”
当时下着雨,天气比现在还要冷一些,江沅提着保温桶去给他送饭。见面后陈钊问他:“你怎么过来了?怎么过来的?腿疼了吧?来,坐会儿。”
不知为什么,当时的江沅突然觉得委屈,这种情绪对于他来说是很奇怪的。
明明以前走路被嘲笑是个瘸子的时候没觉得委屈;因为家里穷无奈辍学的时候没觉得委屈;因为舍不得钱而睡公园的时候没觉得委屈;没钱吃饭,只能喝着冷水就干馒头的时候没觉得委屈;
在那些多不是他的错,他却只能无数次忍气吞声的时候,江沅也都没觉得自己有多么委屈,顶多就是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倒霉阿,觉得好像天底下所有的坏事都落到他一个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