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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清禾承认自己那会儿心跳都漏了一拍。

不过这也的确不是霍楚来第一次这么干了,以前他也不是没做过这种事。比如在他的衣柜里抱着他的衣服睡觉,这种事是做过好几次的。

怎么说呢, 想起来心情略微复杂。

“………出来。”

一直到这时, 邵清禾也知道了,偷喝他杯子里剩下的水,睡他的床, 偷他裤衩之类的行为肯定不是温川做的,只能是床底下这位。

终于,床底下慢慢地出现一头红毛。

这个重逢, 真是不怎么体面啊。

比邵清禾之前想的任何一种都要滑稽。

温川走的时候, 邵清禾就知道他这是已经离开下城区了, 按照他刚才那个脸色, 肯定要回医院好好治病的。前一个刚走,邵清禾就和前者口中那个最需要注意的,最危险的霍楚来面对面坐着。

两个人之间就搁了一张小桌子。

邵清禾没坐沙发上,他坐在沙发下小垫子,曲起一隻腿,手搭在膝盖上,明明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动作,都能被他做得异常养眼。

“你那些话,也是对我说的吗。”

霍楚来从他的床底下爬出来以后,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他的态度坦然得很,那双赤瞳死死地盯在桌上另外一罐啤酒上,“给我的?”

“是也不是,是。”

两个问题,邵清禾一起回復了。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是也不是。

他之前对温川说的那些卖惨的话也并不全是对他说的,因为邵清禾知道对霍楚来的话,卖惨是没有用的。因为比惨的话,他过去也挺惨的。

他以前多惨啊,在家是最不受重视的那个。

倒不是因为他真多么差劲,主要还是因为他的几个哥哥太过于优秀了。人最怕的就是有对比,两者相对比起来,他当然就显得不那么起眼了。

以前邵清禾听说他在自己家过得挺惨的,还听说他在家里经常被几个哥哥欺负,听说他的父母都对此视而不见,就因为他那几个哥哥分化是a,也就是次优,其实已经很给他们长脸了。

而霍楚来…那时候还没分化。

曾经霍楚来想靠近自己,可闻嘉述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接近的,一开始,他可是好几次也没成功。

靠近成功那一次还是因为当时的闻嘉述开玩笑,说想要学校东教堂屋顶上面的什么东西来着。好像是一种爬藤花?

东教堂是学校里的一个废弃教堂。藤蔓植物会喜欢附着在建筑物上不停往上延伸。而早在其他人都没发现的时候,就有一株植物攀到了教堂的最顶端。

过去太久了,邵清禾不记得那朵花到底长什么样,但他还记得那个教堂的顶层是一个尖塔模样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