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睛享受这片刻的惬意…
以上就是邵清禾对于那个夜晚最后的记忆。
他昨天晚上果然是喝醉了,不然也不会半夜发疯去阳台吹了一晚上的冷风,不仅发癔症觉得自己是一隻鸟,好像还唱歌了?
不记得了,实在是不记得了。
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最后是什么时候躺回到床上的,是自己回去的吗?还是被什么人给抱回去的?
他真的不记得了,他只知道自己醒来以后手软脚软,一开口嗓子嘶哑得不成样子,感觉天旋地转,感觉头重脚轻,感觉浑身滚烫。
很明显,昨晚发酒疯的后果就是:他生病了。
自从身体在四年前适应了下城区的环境后,邵清禾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生病了。
生病的感觉真糟糕啊。邵清禾感觉自己的精神仿佛被一个看不见的黑洞吸进去,整个人处于一种很玄妙的状态。
电话响起来时,邵清禾下意识还以为是店长打来的,他哑着嗓子说他不舒服,问能不能请个假,为了说的更可怜一点,还特意说他现在床都下不来。
对面说了什么,邵清禾实在是听不清。
他只知道自己头痛,嗓子痛,太阳穴痛,胃痛脚痛,浑身哪里都痛,他一个劲小声重复:“嗯嗯嗯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电话那边的人什么时候挂的也不知道,他一直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门口传来一阵非常急促的敲门声。光是听那敲门的力度和密集的频次,就能够感受到外面的人到底是多么的着急。
邵清禾是真的很想下床给那个人开门,可是身体就像长在床上一样,根本动不了。
他口干舌燥,一点声音都发不出。眼里的一切恍惚得很,什么都看不清,他真的好想喝水…
外面的人敲门敲了半天看没人开门也就停歇了。没一会儿,屋里又有了动静。不过这次不再是从门口传来的,而是从后面的阳台。
来人身手很利落地翻窗进来,动作太大,还把阳台那些易拉罐踢倒了一些,他又很小心地给摆正。
邵清禾眯着眼睛看去,眼里的一切都像加了一层模糊滤镜,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一隻小土狗在朝着自己摇晃尾巴?
作者有话要说:
再甜一点点,就开始虐了(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