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问题的成员埋着头一言不发,其他被耽误了行程的组员不怎么高兴。
换谁,也高兴不起来。毕竟大家之前花费那么多时间做的作业,现在被弄丢了不说,还马上就到截止日期了。
这意味着必须马上赶作业。
余朝晖还好,他之前的一些数据还有资料都还没删除,基本有保留,重做不是特别难。但另外几个应该是有随手清理的习惯,没有备份,重做等于重写。
那天还是节日,应该都有安排的…
本来弄丢了,要是能早点和其他成员,他们也能早一点重做。结果因为害怕,一直拖到周五才说这个事…
桌椅在地面划出一道道刺耳的声音,以及因为烦躁而特意製造的噪音。
看起来脾气最不好的余朝晖反而是最安静的,表情从始至终没有什么改变。知道了事情以后,也只是哦了一声,开始重新整理…
等结束差不多已经九点多了,这比余朝晖平时下晚自习的时间还要晚一点。中间的时候,孟锐有给他打电话。
余朝晖调了静音,出去接的。
知道他是因为学校的事,所以孟锐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了一个大概地完成时间,说让他好以后给他打电话。
本来是没打算和孟锐说的,出了校门后,一眼看到外面停着孟锐的车,他居然没在车里,而是在外面。
余朝晖大步走过去:“等很久了吧?我不是说不用来接我嘛?外面多冷啊。”
孟锐没说话,他走近拢了拢余朝晖的外套:“没多久,就出来透透气。”
余朝晖的鼻尖也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烟味,知道他可能是出来抽烟,也没再说什么。
车顶灯的光不算特别刺眼,给两个人身上无形之中笼罩了一层薄薄的光晕,“怎么样?作业做完了吗?”
“嗯。”
“朝晖,你都没吃晚饭吧?”孟锐一边启动一边问着余朝晖,“饿不饿?”
“还好。”余朝晖无比诚实地回答,“其实还是有一点点。”
九点多对于申城来说不算晚,甚至可以说早。大街上店铺几乎都开着门,余朝晖和孟锐穿梭于人群中。
终究还是消耗了一下午的脑细胞,他们先是随便吃了点东西,等肚子不饿了以后,余朝晖就开始困。
都还没到家,余朝晖就困得闭上了眼睛,本来也只是想稍微眯一会儿,结果自己的眼睛一闭上就像沾了什么强力胶水似的,闭上就没睁开。
中间稍微有点意识的时候,是已经到家了。孟锐正抱着他。余朝晖身体的本能反应太习以为常了,很快又睡了过去。
完全醒过来的时候,都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感觉整个房间一片漆黑,一时之间也分不清到底几点,犹豫地喊了一声:
“孟锐?”
房间的灯应声而亮,孟锐从房间外面出现。他先打开了一盏柔和小夜灯,不会太刺激他的眼睛。
“朝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