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要做什么的时候,顾峤脑海里不知道蹦出来了多少东西,有字也有画。
应该……怎么做来着?
顾峤艰难地从那花里胡哨的东西里面挑出来点他们似乎能汲取的经验,刚准备动手,却发现丞相大人已经轻车熟路地,先他一步下了手。
轻车熟路?!
顾峤一惊,一下子什么情况都想到了,甚至都下意识地忽略掉了商琅一直陪在他身边都没什么时间去接触旁人的事实,开口想问,却一下子失了声。
少年帝王在这个时候实实在在吃了一个不能走神的教训,在这思绪万千的时候商琅早就有了动作。
之后的一切便也不受他的控制了,手被松开,顾峤扣着人的肩膀,屡次想要夺回主导权,但丞相大人也不知晓是天赋异禀还是如何,对他熟悉得很,一次又一次让顾峤颤抖,一下子软下去,失了反抗的力气。
只能被为所欲为。
一开始商琅还算小心翼翼,让顾峤还有力气反抗,还有力气胡思乱想,到了后面却完全混乱了,眼泪止不住地落,玉枕的凹陷处都盈了一汪水,是不自禁是欢愉也是委屈。
怎么会如此……不该,不该是他么?
在顾峤眼里,商琅一直都是个处在被保护者位置的人。就是在这种时候,出力地也理当是他。
而且……而且,他一个帝王,居人下像什么话!
这是真真地以下犯上。
他想去抓商琅的手,却触及到一片湿黏,脸颊上的热意已经烫到让他模糊,不知道究竟是碰在了哪里,总之最后还是商琅主动伸出手,握住了他,然后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被翻了个个。
敏感的位置被猛地一撞,顾峤失神,张着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眼前是一片白光。
三更鼓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
才三更。
顾峤被折腾得觉得好像已经过了一整夜,却没想到,从宴席上下来到如今,竟然才一个时辰的功夫。
那更鼓声像是将商琅给刺激了,这个不知轻重的醉鬼又俯下身来,就着这个姿势,咬住了顾峤的后颈碾磨。
那块软肉算不上多疼,但却是实实在在地被控制住了,让顾峤恍惚间觉着自己当真成了商琅嘴下的一隻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
顾峤一开始的确是舍不得对商琅动手,之后也的确是没有力气再去反抗。
酒醉了的人理也讲不通,情也求不动,顾峤只能被迫承受着,在一阵接一阵的混沌当中零零碎碎地想:干脆将这以下犯上的佞臣给杀了得了……不,不能杀,应当将他绑起来,让他求不得,让他只能被迫接受自己的恩施——不能给太多,要看着他渴望,看着他……
顾峤心底阴暗的想法滋生,在一阵安静之后,却被人给抱住了。
抱住也不安稳,商琅当真是跟狼一样,这个时候还不忘叼住自己的猎物,不让他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