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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他们两个的年纪也算不上大,还有大把的时间游耍。

“也好,”商琅一一应下,“寻个年纪小一些的,也能防着他在称帝之后去包庇旧族,有所偏颇。”

顾峤一颔首:“从那会试的策论中也瞧得出来,今年的才俊不会少了,待到廷试的时候瞧瞧,能不能寻出几个留在京都的。”

“说来……”顾峤话音一转,“荆州今年可有什么出众的人物?”

这几年他们在各州漫无目的地逛,偶尔也会想起来荆州那边的情况,便悄悄地过去瞧上几眼,鲜少会去惊动齐尚。

虽然说州官会入京述职,但顾峤从来都不会轻信那一张纸上写的东西,定要亲自到地方来瞧一瞧。

不过齐尚也的确诚实,荆州在齐知州手上发展得极好,百姓和乐,大有路不拾遗的大同之势。

顾峤不是没想到直接将人给调到京都来,但是他下了调职的旨令,却听闻齐尚拽着京都来使,愣是紧赶慢赶地书了一表,要帝王收回成命。

言辞恳切,一瞧就是要在荆州待到死。

也是,毕竟兢兢业业数年,将一个大州治理成如今这般模样,这又是他故乡,齐尚自然对荆州感情深厚,不愿轻易离开。

若是换个人,顾峤可能就要担心他们是打算做土皇帝拥兵自重了,但齐尚此人,顾峤自认还是可以信任的,在收到表的时候便直接应允了下来,没有为难他,甚至还承诺若他想要入京都为官,随时可以遣人告知于他。

顾峤对齐尚重视,自然也就会对荆州重视。

荆州出了一个商琅一个齐尚,都是朝中难得的人才,顾峤实在是期待,其中再冒出一位经天纬地的奇才来。

可惜商琅摇了摇头:“荆州才子不少,但若是齐尚杜岫这般人物,今年似乎并不曾见。”

“也罢。”

送到他案上的只有那些策论,顶多署了名,并没有标注上他们的籍贯,除了杜岫这一个熟人,顾峤也不知道其他那些都是从何而来。

“只希望廷试之上莫要让我失望。”顾峤喃喃开口。

“荆州如今已经仓廪丰足,齐知州做主,也开了不少私塾学堂。即使今岁没有那等太过出彩的人才,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商琅瞧着他这么挂念,便出声安抚,“大桓疆土广阔,阿峤重视荆州,却也不必太牵挂荆州——如今荆州已经彻底安稳下来,倒不如瞧着其他各州能不能出来些合适的人,将地方再好好地治一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