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除了在顾峤面前有时候像个不知餍足恶狼之外,平时在旁人面前仍然是那副温和的君子模样,加上先前傅翎来的时候几乎没有碰上过商琅如此明目张胆宣誓主权的时候,等傅小侯爷来了,顾峤又是整日整日地跟他在一起,商琅更是没有机会跟顾峤如何。
结果这一次傅翎按耐不住在路上多寄了一封信,就被商琅算到了时间,来了这么一出。
傅小侯爷像个怕自家孩子受了欺负的娘家人——即使孩子已经成婚多年了,还是忍不住问一句:“商琅他是日日如此,还是……就昨夜?”
“日日倒不至于,”顾峤嫌身上的冕服重,也顾不得等宫侍进来给他更衣了,自顾自地解衣带,“我二人平时还有政事要处理,哪能胡闹成那样?”
傅翎听到他这话,一口气还没完全松下去,就听见顾峤继续道:“不过,也不可能单单是昨夜。”
“我说的是,他给你留印子这事。”傅翎听到他这话就是眼前一黑,但是怕顾峤误会,还是又补了一句。
帝王这个时候已经褪掉了冕服,换上一件常服,转过头,听见他说,也只是神色如常地点了点头:“我知晓。”
“你不要告诉我,就连上朝的时候,你也——”
“除了寝宫当中更衣的宫侍,倒也没什么人能瞧见,”顾峤瞧见他担心的神色,不禁失笑,“放心吧,我怎么可能受委屈——商琅身上的应当隻多不少,不过是他朝服的领子高些,被尽数遮住了而已。”
解了这一身的富贵衣冠,谁也没好到哪去。
夜来贪欢
【番外4】“夜安,先生。”
傅小侯爷自认为在南疆待久了, 已经能接受那比京都开放得多的多的民风了,他跟子桑瑶在床笫之间也算得上是放纵,但一般也不会像这祖宗俩如此明目张胆。
惊得他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大桓绕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南疆去。
“你们两个真是——”到最后, 傅小侯爷也就只能重重地叹一口气, “罢了,他只要欺负不到你就好。”
“安心,”顾峤随口安抚他一句, 转头瞧了眼禁闭的殿门, “侯爷还有什么想问的便抓紧了问, 朕的丞相可还被关在外面呢。”
“得得得, ”傅翎“啧”一声,不阴不阳地骂他一声,“满脑子都是你家丞相。”
“你不也满脑子都是子桑瑶?”顾峤斜他一眼,“咱们两个半斤八两的,谁也别说谁。”
把这话说完之后顾峤就走到了门口去,推开门,将商琅给迎了进来。
顾峤跟商琅坐到了贵妃榻上,傅小侯爷则是自己一个人坐在一侧,瞧着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