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指……”我小心的问道:“如果我给你一个问题,你可以用包容来解决?”
“正是。”
“如果我说,中国大陆和台湾的问题?”
“可以解决,只是我觉得他们不会喜欢。因为他们和我一样,老了,不怎么喜欢听劝告了,尤其是外人的劝告,他们也许不会听。”
“没关系,我在听。我也不指望他们真的会听。”他望着我,问道:“你为什么要知道方法又不抱着他们会听的希望?”
“先生,我非常清楚,长达数十年的仇恨,如果因为一张纸写着来自海外的话而结束,那么他们肯定就不服。我只是唯一希望他们发泄完毕了,只要其他人无论是海外还是内陆知道我们的想法,这样子他们以后就不会一直白白冤枉别人。
我间接着继续推理道:“仇恨就好像有弹x的物t,拉得越长力量越大,如果突然间放开那么肯定会造成伤害;我b较希望以后会有人注意这些仇恨,这样子它就不会越拉越长,还会有一定的概率降低。”
汤森先生激动的抓着我的双臂,“你变了,你真的变了。”他0了0我的额头,反复确认我真的没有生病后道:“我一直担心你会像年轻的我一样,结果你改变了,你完全变了。换做是年轻的我恨不得要拿枪b他们不要战争了。”
“先生,我只是从你教我怎样控制脾气中学到而已。”
“太好了,这样子我可以和你讨论这个话题了。”
最后一梦
“如果台湾愿意和中国大陆结盟,如同欧洲的欧盟的话,那么理论上就可以达成双赢。”汤森先生说道,“因为如果将统一想象成‘规为自己的一部分’的话,那么就实在是糟糕了。统一在字典上的意思为‘部分合为整t;分散变为集中’”
“也就是说只要集中起来,或整合一t就是统一了。”我犀利的指出,“照着这样的方式解释,那么也许中东,印巴,日中等等许多事情就可以被解决。”
“当然可以,不过我们不能解决。”汤森先生说道,原本我想问个明白,但我突然间懂了,道:“因为他们不喜欢被g涉。”
“没错,正是如此。我们可以像打保龄球一样,如果我们正中一个关键的地方,那么其他的事情就会自动被解决。”
“你是指二八法则吗?”我问道。
“不完全,但类似。”汤森先生说道。
“根据中国人民的想法,台湾回归无疑就是想到华人和华人之间不再有任何隔阂,不然怎么老是ai提过去的中国有多么的强大?因此借着这个想法我们可以稍微‘篡改’他们的想法。
“假设:统一代表着台湾华人和大陆华人之间不存在分歧,那么如果做朋友就会导致台湾华人和大陆华人之间没有分歧,那么做朋友就达成统一的梦想,
“所以做朋友同等于台湾回归。”
我摇了摇头,笑了笑刁难他,“是吗?我能预测中国大陆会说我们想要一国两制。”
汤森先生轻敲了敲沙发,“我也能预测到,毕竟这种突如其来的‘捷径’以他们为傲的jg神他们是不会允许的,我只能说一国两制只是一个方法,无论是共产还是民主都只是一个管理国家的方法而已。如果因为政治差异而导致分离,那么所谓的t谅心等等的东西都可以免谈了。”
“再怎么说现在台湾现在由华人所管,这已经不是很好了吗?难道他们还要一样的想法,一样的口号,一样的国歌,什么都要和他们一样,那么还不如政府生产一批机械代替他们不是更好吗?谁不希望机器人可以做完一切呢?”
“不能,你不能这么说。”汤森先生制止道,“目前人类还有优势,b起机器的耗电和过热,人类没有这些问题,也只需要一点的诱惑就可以实施c控,不需要额外加入其他的程序。”
对此我不禁笑了笑,“我还以为你要说一些高见,结果原来是……”
“实事论事而已,没什么好谈的。”
我走到厨房泡了一壶茶,拎着两个新杯子回到原位,“以他们的x格,他们不允许外人对他们的事情指手划脚。”
“所以我才欣赏他们的jg神,我欣赏他们的能力,唯独不欣赏他们以生气的态度对别人说话,因为这不但无法t现自己的正确,还t现出愚蠢的象征。詹姆斯,必然的事情就不要在乎,如果一个文明一听到别人怎样讨论自己就乱咬乱叫的话,那么那个文明应该是零点一文明而已。”
“零点一文明?”我问道。
汤森先生回答:“据推测我们现在属于零点七文明,至于那个概念的名字我已经忘了。”
我们双双喝了一杯茶休息一下,火焰吞噬着木材看起来差不多要烧完了,我便来到仓库拿多几块木。一边添柴我一边问道:“至于台湾,他们也许会不想要和中国大陆和好。”
“如同往常,必然的事情不需要在乎。我只能够说一句:怨怨相报何时了?”
我借机吐槽道:“历史永远都会成为历史,我们一直说从历史说学习,但又有多少人真正学过?到最后还不是在历史课上睡了一个大觉?历史永远都是过去的事情,而且只有使或者的人都有能力可以篡改历史,因此我们的历史有许多部分极有可能是被隐瞒的,就好b他们看了se情影片删除浏览记录一样。”
“你有看过se情影片吗?”他这时突然问道,我立即道:“没有,自你撞坏门之后我怎么敢看?”
“那你有从历史中学过吗?”
“有,怎么没有?”我说道,他又一次盯着火焰道:“我还以为你会选择忘记,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忘记历史,我到现在还在后悔为什么我还要记得我曾经做过什么。有时候我还梦见监狱和狱警,我还在恐惧中生存,哪怕现在我已经处于森林之中我还是觉得害怕。”
我默默无言,他确实说得对,这些糟糕的历史只会带来痛苦……为什么他不选择忘记?
“那么为什么你不选择忘记?”我问道。
“因为自责感,我无法忘记;因为害怕,我无法忘记;总之我无法忘记,哪怕现在已经过了,或者我选择忘记,我永远都还是忘不了。”
原本我想要说多,但看在这个情况,还是算了吧!
“我能不能这样告诉台湾人:大陆有许多不好的事情,但我们也不能因为这样而忽略了其他有才能有能力的中国人。抛开政治和口音,中国人和你们一样都是华人,还能够一起做生意谈天游玩,有着共同的ai好以及吹水。在不知道背景的情况下你们更本就无法猜测他们到底是台湾,中国还是海外华人。原谅终究还是一个美德,不为他们做也请为祖先而做,没有一个祖先想要看着自己的孙子自己人打自己人。”
汤森先生回答道:“可以,只是他们会不听,因为这是必然。”
“理解。”
“我也觉得他们会说他们不信任中国大陆。”我添上了最后一个材,回到座位倒了一杯茶。
“只要有了朋友关系那么他们可以保持。虽然这是个高风险,不过放眼望去危险的来自于政治而已,反倒人民就不会有危险。再加上这是个大事件,有心人如果想要抓到他们有什么异样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谁不想要ga0大新闻,又有谁不喜欢看这些消息?”
“对了,你问的还真多,你的记录要记录这些吗?”
“是的先生,这些记录我打算出版的。”
“你是指,书?”他惊讶的望着我,我点了点头,“是的先生,我是抱着说说而已的希望写的。”
“就因为说说而已就出版?”他疑惑的望着我,我笑道:“先生,如果我是抱着希望大家受益或者希望大家看了可以有所改变的态度出版,那么我不就非常的贪心?”
“再怎么说我们又不是圣人。”我对他眨了一个眼,他瞬间明白我的意思,“只能说祝你可以顺利出版。出版之后有什么计划?小作家。”
“删除文档,烧毁笔记,然后陪你度过余生。”我说道,“我不需要这些笔记了,也不需要成为领功劳的人,因为我厌透了。”
“正合我的意。”我们双双敲了敲杯子,喝下了那杯热乎乎的茶。
“其实还有其他黑暗的问题,但我不想问。”我说道,汤森先生似乎预料到我说什么,问道:“毛窗口效应?”
“没错,看破不说破。不是所有的事情说破了就好,尤其是有些人根本无法接受的事实,既然无法接受,那就不要说出来。”他拍了拍我的后脑勺,“什么东西让你变得像老人家一样长气了,你说得对,没毛病,不知道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那么你想要为这本书取什么名字?”我问道。“这本书你的功劳最大,所以我想把这个交给你。”
“是啊,那么……梦游者……的遗产,就这个名字吧?”
“为什么?”我问道,他看着窗外陷入了沉思,“你知道吗?从我小时候开始读哲学,直到我入狱,被追债,还有遇见你,我都觉得我在发着一场梦。”
“这不是梦,先生。”我回答道。
“我清楚知道现在不是梦,只是我觉得,当我在探讨着道理的时候,我总感觉我身处于梦境里走动。我年老了,什么时候离开是迟早的事情了,我没有什么好留给你的,包括这间屋子,是违建的,所以迟早都会被拆了。
“有留下的,恐怕只有这本书了。”我t会他的心情,安慰道:“你不需要担心,先生。我会一直陪伴着你直到尽头。”
寒风吹袭,如同当年我第一次遇见他,我也不禁怀疑,我遇见他是不是一场梦,不过不管怎样,我觉得我和他都明白——梦境是美好的,但永远是短暂的;不过我们护着它,那么它来到了现实,就会成为了一种希望。
待他入睡之后,我拿起手机开始打字,尽可能地赶稿要求无言帮我翻译一番,然后尽可能地出版,我和他都希望我们可以透过书本告诉世间的人一个核心的道理——控制情绪,然后讨论,然后成为朋友。我们不需要理由成为朋友,因为如果有理由的成为朋友,那么不仅坏了毛玻璃效应,还会有可能形成利益而生的朋友。
我是詹姆斯,接下来的日子我会陪伴汤森先生,直到他离世,然后以新的名字新的身份,来到城市居住;或者留在这片森林,继承他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