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草玩这么大?
又是嗖嗖两声,几隻箭扎在她周围,像个圆环将她圈在了里面。
盛乔抱了抱拳:「是哪位神箭手在此秀技,不如现身相见?」
四周传来低吠的声音,像某种生物发怒时,滚在喉咙里的声响。草丛被拨开,周围走出来七八个人高马大的黑人。
他们统一赤裸着上身,下身穿着兽皮裙,脸上不知道用什么颜料画的乱七八糟,有的背着箭矢,有的拿着长叉,弓着腰俯着身,口里都发着她听不懂的声音,渐渐向她逼近。
盛乔早有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刚开口说了句「hello」,其中一个人猛地衝过来,一把把她抗在肩上转头就跑。
其他几个土着也纷纷跟了上来,愤怒的声音化作了捕猎之后的欢呼。盛乔骤然被抗,吓得失声尖叫,那人扛着她一路飞跑,肩膀抵着她的胃,盛乔感觉自己刚才吃的午饭都要被颠出来了。
她拿手拍那土着的背,断断续续地吼:「快放我下来!我要吐了!」喊了两遍,又换成英文:「letdown!i wanna voit!voit!voit!voit!」
扮演土着的外国友人终于听明白她的意思了,脚步一顿,迟疑着是不是要停下来。
结果耳机里导演让他继续跑。
群演尽职地朝营地飞奔。
然后就听见耳边呕哇一声,他裸露在空气中的后背一热,有一股暖暖的液体顺着他钢铁般坚硬的肌肉缓缓流了下来。
外国友人:「………………」
导演,请问加钱吗?
盛乔终于被放了下来。
她扶着不知道哪位土着的肱二头肌,把异物都吐了,又赶紧从包里拿出水漱口,搞完之后,抬头一看,被她吐了一背的土着正脱下自己的兽皮裙,让同伴帮忙擦背。那同伴捏着鼻子,一脸嫌弃。
土着:「……」
导演:「……」
摄像:「……」
盛乔:怪我咯?
她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刚才只是被颠得难受,吐过之后现在已经没事了。剩下一段路没人敢再抗她,于是改为押送,一左一右扣着她胳膊,将她带到了营地。
这个营地也是节目组提前布的景,力求真实还原,四处透出一种野蛮暴力的风格。
营地里不仅有男土着,还有女土着和小孩,摄像机都隐藏在草丛树叶间,四周乍一看一点现代化的设备都没有,还真有种被被抓进土着领地的错觉。
土着们用她听不懂的声音交流着,盛乔双手在后被捆在中间的柱子上,她试图用英文交流,然而大家都不理她。
过了会儿,中间就架起了火堆,燃起了熊熊大火,两个人抬过来一根两米长的铁棍放在盛乔脚边,然后解开她的绳子,似乎打算把她绑在棍子上。
我靠,这是想烤了我啊?
盛乔讪笑着看一边的摄像:「摄像老师,你不会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被烤吧?」
摄像无动于衷,眼皮都没抬一下。
盛乔生无可恋地大喊:「wait!wait!i haveidea!」
那两个黑人果然停下动作,抬头看着她。
盛乔说:「how uch did the director pay you?i`ll t日ple it! 」
导演:「她说啥?」
翻译:「导演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出三倍。」
总导演:「???」
草。
那两个群演都被她这个idea惊住了,互相对视一眼,还没反应过来,眼观六路的盛乔趁机一跟头翻起来,手脚并用拔腿就跑。
跑的时候还不忘抓起地上的模拟衝锋枪……
一路狂奔扎进丛林,除了摄像老师,土着黑人终于没再跟上来。
盛乔累得不行,遇到一个斜坡,脚一软滑下去,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导演组吓了一跳,立刻在耳麦里问:「没事吧?盛乔没事吧?」
摄像老师现在也不装高冷了,赶紧跑上去查看情况。她四仰八叉躺在那里,喘着粗气,还用手扇着风,看上去半点事都没有。
大家纷纷鬆了一口气,又恢復高冷。
这口气还没喘完,不远处的草丛里就传来一个撕心裂肺地声音:「help!!i`here! can anybody 色e ?!can anybody help?!」喊着喊着,居然唱起来了:「i'here, a p日nerhistory,can anybody help?」
盛乔:「……」
就你会唱英文歌是吗?
盛乔从地上坐起来,对面的草丛里探出一个脑袋,脑袋上的镭射感应装置正冒着蓝烟……
沈隽意看到她,眼睛都亮了,顿时捧着心口大声唱:「can't you hearcall?are you gtnow?i've been waitg for,youe rescue !」
盛乔:「……」
沈隽意:「兄弟!这首歌就是为了你我量身定做的啊!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盛乔掉头就走。
沈隽意:「兄弟!兄弟!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盛乔脚步不停。
沈隽意撕心裂肺:「兄弟!曾铭和方芷联盟了!他俩刚才在我身上浪费了七发子弹,两个人加起来一共十三发,你一个人肯定干不过!兄弟你救了我,我跟你结盟,我保护你!找到船之后送你上船!」
盛乔脚步一顿,回头问:「万一你到最后在背后给我一枪自己上船怎么办?」
沈隽意:「兄弟,不瞒你说,我十发子弹全打没了。」
盛乔:「???」
那你还口口声声保护我?
子弹都没了,你拿头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