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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厅堂,婢女奉上几盏清甘碧螺春,郎君们品着茶水,议起朝堂政事。
萧皎皎在旁听得颇感无趣,见王嫄一人低头坐在窗边,愣愣地发着呆,似有心事的样子。
想起方才桓五话中带刺,叫女郎下不了台面的情形,萧皎皎走过去忿忿坦言,柔声劝慰:“世家里的嫡子,多是眼睛长在头顶上,桓五郎的言行,小娘子别往心里去。”
这话说得直白了当,早听闻晋陵公主生于乡野,性情坦荡,是世家儿媳中迥于寻常的妙人。
王嫄起身施礼,表以感激:“谢公主宽慰,阿嫄省得。”
萧皎皎点头,还想说些什么,但想想这庶女应也不是个软柿子,世家里的嫡公子她说勾就勾,说攀就攀,胆子大的狠,许是个暗藏心机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萧皎皎也不想和王嫄多搭话,寒暄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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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几位郎君茶水添了几巡,桓五咂了咂舌头,“还是王三你这里的茶好,芝兰之气,唇齿留香。”
王珣温文而笑:“五郎喜欢,那我叫人给你备点送过去。”
桓五摆手,“茶就不要了,我今日是来探望伤患,怎好意思收你的礼。”
谢暄望了眼在一旁等得无聊乏味的公主,催促道:“五郎你就别卖关子了,正事已经谈得差不多,说说你给阿珣备的什么大礼,待会儿我们就回去了。”
桓五笑得神秘兮兮,王珣讶然,向谢暄以目询意。
谢暄笑着看向桓五,带了点挪揄的意思,“他来,三辆马车,自用一辆,还有两辆用来装礼。”
王珣向桓五颌首道谢:“竟如此劳驾,五郎费心。”
桓五爽朗大笑,做了个手势唤自家仆人过来,低低耳语几句,命他们将礼物送上来。
这样兴师动众,许是什么奇珍异宝,一时之间,众人都有些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