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又到草长莺飞二月时。
这日,曦光明媚,王珣催着王嫄出门,说要教她骑马射箭。
忘了是哪年的除夕,他曾说过这个话,还给她画过跃马搭弓、驰骋苍野的灯面小像。
窗外春日正好,王嫄也不推脱,唤婢女伺候梳了发髻,换了骑装。
高挽的乌发垂在身后,一袭艳红的短衣长裤,配上小巧的马靴,整个人娇美张扬,又英姿飒爽。
王珣平日里见惯了王嫄穿裙衫的娇软模样,倏地见这干脆利落的打扮,不由眼前一亮。
打量的视线从饱满的胸脯,落到笔直的双腿,最终凝固在她腿心,意味深长。
王嫄见王珣目光赤裸,便知他没想什么好东西,娇嗔着瞥过去一眼,“今日我要正正经经学骑马,你想什么呢?”
王珣“嗯”了一声,上前拥住她的肩,面上一本正色,“我也会正正经经教嫄嫄学骑马。”
他的“正正经经”,怎么听都是别有深意,王嫄嘟嘴警告道:“今儿是在外面,你可不准欺负我。”
王珣轻轻掐了两下她腰间的软肉,眼神宠溺,“哪里会欺负你,疼你、爱你还来不及。”
王嫄“哎呀”地叫唤了声,娇哼着推了推他,“你少贫。”
仆人牵来一匹毛色红亮的骏马,王珣搂紧王嫄的腰,踩着脚蹬一跃而上。驶过长街闹市,一路出城向北,竟是到了白雀山下。
郁郁丛林,苍苍草野,骏马疾驰,蹄声切切,惊起浅草虫蚁飞蝶。
一隻白雁自枝头飞起,王珣握着王嫄的手,挽弓搭箭,瞄准半空,箭矢穿风呼啸而过,正中雁翅,鸟儿扑腾了两下,哀鸣坠落。
又见一隻灰狐从丛中蹿起,王珣欲持箭再射,却听王嫄开口劝阻:“罢了,今日出来学骑马,不杀生。”
王珣收手,似笑非笑的语调,隐约有些阴阳怪气,“嫄嫄人都杀过,这会儿倒对禽兽发了善心。”
他自己一路行来白雀山,这会儿又不知吃得哪门子飞醋。
和贺循那檔子事,她也没对他认真谈起过。
王嫄低头,幽声一叹:“当时也是迫不得已。”
王珣脸色柔和了些,但口中仍没好声气:“怎么迫不得已,他强迫你了?”
提到此事,王珣总会生气。他一生气,就变着法儿地在床上折腾人,王嫄更不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