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兰胜国的手指不急不慢的敲打在桌面上,每敲打一下都像敲打在在场的警员心尖里,他们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坐的笔直。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陆风的手机响了,所有人都投去了期盼的目光,等他挂掉电话,陆风点点头,“查到了,万科新都会,同事已经在现场联系物业了,我们马上过去。”
所有人像是得到了解放,一窝蜂的冲了出去,阮糯糯傻乎乎的看着他们,有点无法理解,真有那么热ai工作的人吗?好无私喔!
兰斯戳了戳她的脸颊,“想留在办公室休息还是跟我出外勤?”
还没出去溜达过的nv孩立马答道:“出外勤!”忽而又想起自己的处境,不确定的反问,“我可以跟着你吗?会不会不合规矩?算了,我还是不去了,省得你跟陆风吵架。”
“你不用管那么多,我说可以就可以,走吧,带你见见世面,你也可以更好的了解了解你的主人。”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很轻,但阮糯糯还是听见了,瞬间羞红了脸。
接到警察询问的物业正站在405的门口,里面一直没有人回应,他尝试拨打记录在案的联系方式,也一直没联系上户主。走廊里的味道越来越大,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苍蝇也越来越多,有些都贴在405周围的墙壁门板上。
最先到达现场的警员也不敢乱动,只能先维持现场秩序,等待大部队集合。
刚坐进电梯,阮糯糯就忍不住皱眉,扬起脑袋凑到兰斯耳边小声说道:“有血腥味。”
兰斯了然的0了0她的头,“怕不怕?”
“不怕。”
越靠近四楼味道越重,不少人都难受的开始捂住口鼻,兰斯也神情凝重起来,这浓郁的味道,大概si了不少时日了。
叩叩——
“警察,请问有人在家吗?”
无人回应。
陆风透过猫眼,先是看见红彤彤的一片,疑惑的跪在地上侧过头从门缝往里看去,一坨叮满苍蝇,不知道是r0u还是其他何物的y块掉在地上。x1了口气,冲鼻的恶臭味刺激到他趴在地上反呕。
一旁的小警员急忙把人扶了起来,“头儿,没事吧?”
陆风脸se苍白的摆摆手,“让物业开门,每个人都戴上口罩、手套,不要随便乱碰,不要破坏现场。”他伸着脖子冲最外层的吼道:“老张,拉警戒线。”
拿着备用钥匙的物业,哆哆嗦嗦的cha进门栓,门打开的瞬间受到惊吓的蚊蝇突然飞起,吓的外面的人纷纷抬起胳膊挡住自己的脸,物业更是一pgu坐到了地上。
“啊——”
“闭嘴!不许叫!”陆风冲着魂飞魄散的物业大叫,然后指使了身边一个小警员带人去外面做笔录,然后去调取监控。
x口塞着一个阮糯糯,虽然不重,但是他蹲下探查尸t的时候明显有点碍事。阮糯糯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他,陆风不屑的冷哼,思索了几秒,他跟小警员借来了胶带。
他弯下腰,把阮糯糯托举到自己结实的后背,“趴好了,摔下pgu得两瓣。”然后以农民耕地的姿势撕扯出很长一段胶布,0索着贴在了阮糯糯的衣服上,一圈又一圈的把人包裹在自己的后背,像是背着一个小娃娃。
兰斯缓缓站直身t,双手悬在阮糯糯pgu的下方颠了颠,“能看清吗?会不会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能看的清,你会不会难受?”
“不会,你乖乖的就行。”确定人不会掉下来,他才把胶布还回去。
门外吵吵闹闹的,整层楼都拉上了封锁线,想一窥究竟的大爷大妈都被站在封锁线两侧的警员给挡了回去,七嘴八舌的都在讨论。
兰斯手脚灵活戴上手套跟鞋套,指尖翻动那块发了绿的尸块,“会不会觉得恶心?”他侧过头询问阮糯糯。
“这是人r0u吗?好奇怪……”
“碎尸案,现场处理过,人在夏天si后12个小时以后,春秋季节si掉一到两天的话就会出现w绿se的斑块,又叫绿斑,冬天就会久一点,5天才发绿都有可能。”兰斯仔细解答着阮糯糯的疑问,甚至举起尸块递到她眼前,“你看,绿斑最开始会是淡绿se,然后逐渐加深,中间部分较周围的话眼se会更深点,边缘界限一般不太明显。”
受不了这恶心味道的阮糯糯只能屏住呼x1,有些无语的吐槽道:“其实你不用说的这么细节,我也用不到啊……”
“我是在告诉你,不听话,我有很多惩罚手段。”
大佬,大可不必如此啊!
阮糯糯差点被自己口水呛si,她绝望的闭上眼睛顺了顺气,咬了他耳朵一口当作他恐吓的代价。
痕检科的人举着荧光灯到处扫s,在露出指纹的地方,都用贴膜黏过,放进密封袋里。警员在各个地方进行搜查,打开冰箱时发出倒ch0u气的声音,要不是他捂着嘴,怕是得叫出声。
听见动静的陆风立马起身跑过去,也顾不上嫌弃兰斯了。当他冲进厨房,看见放满尸首的冰箱时,也着实吃惊不小。他盯着上下打开的冰箱,“兰斯,你过来看一下。”他可能自己都没发现,他说话的声音带着颤音。
兰斯闻声走了过去,“怎么了?”
陆风神情不明的指着放在冷冻室,结出薄冰的人头,“这个人是不是很眼熟?”
阮糯糯感觉到兰斯的身t瞬间僵y起来,她好奇的探出脑袋想要看看是什么情况却听到兰斯一声急切的低吼,“闭眼,不准看!”
?????
兰斯深x1一口气,顿了顿,“桑吉。”
与自己猜想的一致,陆风也到ch0u一口气,y晦不明的看了眼一脸迷茫的阮糯糯,“你先出去吧,这里我来弄。”他没再说话,让呆站着的警员将残碎的尸t全部取出,装进黑se的密封袋里。
迈着沉重的步伐,兰斯甚至有些踉跄的走出了厨房,站到房间拐角处才停下。
“桑吉是谁?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没事,宝贝别怕,我一定会保护到你的。”兰斯十分慎重的说着,像是给阮糯糯承诺,也像是给自己承诺。
她更迷茫了,“所以桑吉是谁?”
大概过了有五六分钟,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兰斯开了腔,“桑吉是在t国带我们把你救出来的线人。”
瞬间明白情况的阮糯糯用下巴敲了敲他的肩头,笑眯眯的调侃道:“所以主人是担心我是吗?”
“你说呢?”
“不怕,我会跟主人si在一起的。”反正我不会si。
手上沾着粘ye,他只能用肘部击打阮糯糯的腰间nengr0u,“小母狗不会si,主人不会允许小母狗si的。”
“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
“你!”兰斯的牙齿咬的格愣格愣作响,他冷冷往身后瞥了眼,“今晚主人会c烂小母狗的小b,给小母狗灌满jg。”
阮糯糯:……救命!
整个筛查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几个小时后,形形sese的警察都撤了出来,在405的门板上贴了张封条,留了两个警员做门神,防止案发现场遭到破坏。
尸检台上堆满了证物,陆风捏起几根烂掉的绿se植物,放在鼻尖闻了闻,酸臭的味道。
“这是什么鬼东西?胃内容物?”摇摇手里的东西,他好奇的向兰斯问道,兰斯正抱着昏昏yu睡的阮糯糯放进休息室的小床上,转头便训斥道:“你说话声音能不能小点?”
莫名其妙又被吼了一顿的陆风再也挂不住脸se,气得牙痒痒,见兰斯表情不对,也不好发作,只能y憋。
“香菜,用来去除尸臭的。”安顿好nv孩的兰斯含糊不清的解答着他的疑问,视线却对着并未拼凑完全的尸t。
恶心的丢掉手里的香菜,他嫌弃的在尸检台边缘蹭蹭手指,“南苑小区对面的监控全程记录了作案过程,我不得不说,t国那帮人都是变态!”
兰斯又忍不住皱眉,“你如果控制不了你自己的音量,你可以选择闭嘴。”然后担忧的望了眼紧闭的房门,再一次压低了嗓音,“能查到来了多少人吗?”
陆风摇摇头,“现在情况很复杂,你叔叔也上报上去了,这可能升级到国与国的之间的摩擦,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准备什么?”兰斯整理着自己顺手的工具,举着一把手术刀欣赏起来,“来了都得si。”
“你认真的?”收起自己吊儿郎当的态度,陆风从桌角跳了下来,犹豫着要不要把东西给他看。
手指抚0着锋利的刀刃,兰斯轻笑出声,“从未如此认真过。”
感情果然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
陆风无奈的叹息,从k兜里掏出一个u盘cha进了兰斯的电脑里,“你可能会想看看这个。”
2017/10/4/22:12:21
好不容易拖完不断流淌而出的血ye,身材矮小却很健硕的男人已经累的挺不直腰。佝偻着,他一边捶打着腰肌,一边在厨房里翻箱倒柜。只见他进厨房呆了几分钟,手里抓着四瓣生姜回到客厅,然后跪在地上不断擦拭着。
埋头处理尸块的兰斯分神瞥了眼显示器,“生姜可以暂时抑制血腥味,他倒是不笨。不过他可以直接选择开空调降低温度,延缓尸t的时间,不用这么来回折腾。”
惬意的坐在办公桌上的陆风摇晃着双腿,自顾自分析道:“现在只有十几度的天气,再开空调不是惹人怀疑吗?估计是不敢开。而且t国的气温跟我们这儿不一样,他可能也适应不了。”
2017/10/4/23:05:45
男人推开窗户散味时,摄像头直接拍到他清晰的正脸,是张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特se的长相。他低头似乎看到什么,惊慌失措的在客厅转来转去,像是在找什么。最后在沙发缝隙里扒出了手机,拨打出电话,大约一分钟左右的时间,他脸se变得狠厉起来,甚至对桑吉的尸t狠踢几脚,宣泄愤怒。
“当时夜班巡逻的警员正在给车贴罚单,估计是凑巧被他看到,害怕了。”陆风耐心解释着情况,顿了顿,“我们现场没有找到那部手机。”
“找不到很正常,就算找到了,也会是太空卡。”
陆风0了0自己的下巴,询问道:“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杀了桑吉然后还给省里发去提醒的监控录像,挑衅吗?”
滋啦——
刀刃划开了坚y的头颅,暴露出灰白的骨骼。
“他们是在告诉你,我们来了。”
屏幕里的男人关掉了客厅的灯,就开着电视机,不断换se的微弱灯光让画面变得更加模糊。他在拷贝的时候,在这段时间加上了夜视功能,看不清模样,但是能看清动作。
男人0索着在尸t边坐下,拽过桑吉僵y如石的胳膊,他举着已经出现缺口的刀刃不断割动着尸t,就像在骨头上剃r0u,十分耐心。整整一夜,他如同雕塑般进行着重复的动作,直到清晨大爷大妈们出来晨练,走廊里出现动静。就见他跪爬到门边,屏住呼x1,侧耳倾听着门外的动静,见人没吭声,他才算安心的呼出一口气,回到尸t边。
2017/10/5/06:15:06
地面上都是碎成一团的r0u块跟大小不一的r0u糜,男人正蹑手蹑脚的走进厨房,出来时手里捧着一堆能存放东西的盆碗,小拇指还g着一个装着香菜的塑料袋。在盆碗里先铺上了一层已经蔫吧发h的香菜,拆开从厨房扒拉出来的细盐,一层又一层的码在尸块上,然后一一放好,丢到通风处。
见状,兰斯举起一块尸块嗅了嗅,怪不得有gu腌制过的味道,只是很淡,被他忽视了。
桑吉的尸t血乎淋淋,除了躯g,四周皆是露出白骨。男人高高举起在厨房找到的尖刀,重重cha了下去。刀尖刺入x膛时,深褐se的血ye即可涌出,不多,但是异常的腥臭。他不断擦拭伤口,那gu味道还是无法压制。思来想去,他再次折回厨房,拿出一瓶所剩无几的料酒,顺着伤口,倒了进去。
歪着头,兰斯喃喃自语:“靠料酒降低腥臭味吗?可行x很低。”
画面里的男人就像是一位优秀的外科医生,配合着使用剪刀、菜刀、水果刀,认真且仔细的帮桑吉取出了萎缩的心脏,泛着黑斑的双肺,以及纠缠在一起不b手腕细多少的肠子。
出现尸斑的头颅被他指腹用力的按扁,凹一块又一处,甚至有蚂蚁爬进了耳蜗,想要饱餐一顿。即将冬眠的蚊蝇也开始蠢蠢yu动,三三两两的从敞开的户外飞进,停留在张琴残缺不堪的身上栖息。
“桑吉从入境到si亡,警察局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真是越来越烂了。”
被cue到的陆风急忙摆出叉的姿势,“哒咩,这锅我不背,明明是海关的责任,当时涉事人员的信息都报上去了。”
“所以有内鬼,级别还不低。”
陆风不禁攥紧拳头,他愣怔半晌,才把思绪继续放在显示屏上。
2017/10/5/10:34:52
男人伸手握住拳头一般的心脏,举在半空中,仔仔细细的端详起来,片刻后慢慢收紧自己的五指,脆弱的心脏瓣膜溢出指缝。鬼使神差的,他凑上去,缓缓伸出舌头,t1an了t1an宛如锈水般让反胃的黏膜。
舌尖的刺激窜流进神经,只见男人似乎受到很大的惊吓,恐惧的丢掉手里的心脏,双手环抱住自己,但是视线仍时不时被滚落到角落里的心脏所x1引。
还带着血珠的舌头t1an了t1an自己g涩的下嘴唇,他灰蒙的眼眸逐渐暗淡下去,接着连滚带爬的爬到角落,捡起心脏捧在手心,身后都是一块块触目惊心的血手印。
也许估计是有很久没有进食了,他呆呆的盯着手里的心脏,忍不住咽了几口口水,喉结滚动着发出咕噜声,肚皮也是响应着,肠鸣音亢进。
尝试着咬下一口。
“嗯?”兰斯疑惑的发出单音节。
“是很恶心,我开始看到时候差点吐了。”
丢掉手里的手术刀,兰斯把沾满腥臭粘ye的双手悬在x口慢慢站到显示器旁边,“把画面倍速调慢,重新放一遍。”
g!变态!
虽然心底咒骂,陆风还是配合的调整了倍速进行了回放。看完后,兰斯又要求降速,就这样反反复复好几次,最后几乎是一帧一帧播放着变态杀人魔啃食心脏的诡异画面。
太yanx突突直跳的陆风实在无法忍受此等画面冲击,又顾忌正在沉睡中的阮糯糯,声音都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你到底在看什么!”
“曾有传言,吃人的心脏可以治肺痨,就是现在的肺结咳。”
陆风心里一顿,“你说这个人有肺结核?你看监控录像还能看出一个人有没有肺结核?”闹呢?他在忽悠他没文化吗!
“肺结核患者的舌头会有一些舌状脂肪,而且舌头上也会有一些裂痕。”他瞥了眼目瞪口呆,一副蠢样的陆风,又重新回到了尸检台。
被嫌弃的陆风冲地上呸了一声,把视线又放到了视频里。
就像节。
hxy的案子我没看,大概是因为对于一个无缘无故的消失习以为常了,一直到最后公布调查结果,我才大致了解了一下,y谋论的说法几乎深入人心,虽然是假的。
没见到尸t,但是应该尸蜡化,表皮也应该有被禽类啃食的痕迹,舌骨也应该断了,鞋带自杀的逻辑没任何问题,我看过用鞋带把自己勒si的。
只是觉得假设y谋论是成立的,那么hxy必须是自杀才行,爆出丑闻,都得si。
吃完饭后,兰斯任劳任怨的给阮糯糯按摩身t防止肌r0u萎缩,等所有东西都收拾好后,她被带回房间准备上药,兰斯的手机却响了。
为了不耽误手头上的工作,他按下了免提扔到了一边,边给阮糯糯红肿的xia0x上药边接电话。是个男的,听声音应该是陆风。
“曹你祖宗的,你就这样撂挑子不g了?”
阮糯糯好奇的瞄了眼面不改se的兰斯,在她下线的时候剧情发生了什么?
“你不能剥夺我休假的权利,不然我可以去劳动保障局举报你。”手指从药罐里挖出一坨淡绿se的软膏,兰斯轻柔的摩擦在阮糯糯的x口并在她耳边小声叮嘱,“可能会有点疼,我会轻点的。”
“嘶——”
药膏有gu薄荷的清香,擦在身上凉凉的,但是有gu刺痛,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电话那头的陆风也听到了她的声音,像机关枪似的咒骂突然停了下来,大概过了一两秒才恶狠狠的吼道:“你就si在nv人身上吧!滚!”吧唧,挂了电话。
残端戳了戳兰斯的x口,阮糯糯止不住的好奇,“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休假了?”
“嗯,准备带宝贝出去玩。”
阮糯糯差点欢呼雀跃的跳起来,面子上还得善解人意的发出踌躇,“这样不好吧?”快说,没有不好!
“宝贝不想去就算了,我明天去上班。”
……
狗男人!
阮糯糯立马露出谄媚狗腿的笑容,脸颊蹭了蹭他的胳膊,撒娇道:“别嘛,主人最好了!我最ai主人了!”
“是小母狗最ai主人。”兰斯出声纠正她。
好好好,能出去玩,你是爸爸都行,“小母狗最ai主人了!”
虽说是出去,但事实上两人还是呆在公寓里窝了好几天,可以说,家里的各个角落都有了两人za的痕迹。阮糯糯会在每次纵yu后反思,得有多无敌金刚钻的肾功能才能承受男人的无度索取,她差点想求兰斯给她买广告里的肾宝片了。
他好,我也好。多好的台词,真实!
下午,男人在客厅里看书,浑身疲软的阮糯糯趴在毛毯上撅着pgu画圈圈诅咒着兰斯。她没有自己的衣服,男人的一件衬衫就足以遮挡住她所有的春光,可随着姿势的改变,衬衫的下摆就像小裙子似的卷到了大腿根部。
兰斯稍微分神就会看到此类美景,看的他眼热。
叮铃铃——
手机响了。
“您好,有您的快递,我给您放到您家门口了。”
兰斯拍了拍阮糯糯的pgu,“你的礼物到了,自己去拿。”他在门把手上挂了条棉质的绳子,只要她咬住往下一扯,门就自然能打开,关的时候轻轻一拽就行。
她并不喜欢像狗一样爬行的姿势,但是想到有礼物,她便接受了,兴高采烈的爬到门口去拿快递。上臂灵活的一夹,纸盒子便被她扔回了屋子里,然后边走边用头顶,踉踉跄跄的把盒子推到了男人脚边。
“是什么!是什么!快点拆开看看!”阮糯糯迫不及待的撞击着男人的小腿,漂亮的眼睛睁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