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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眠没说话,她或许连一个月都呆不满了。

拐过这条街,就是离这里最近的购物广场。

但这里的车少,临到过马路,时不时有人无视红绿灯,小跑着横穿斑马线。

只有孟鹤眠耐着性子等绿灯。

万羡鱼单手揣兜,假装若无其事:“今天请你一顿午饭。”

孟鹤眠挑眉:“有事求我?”

“嗯,”万羡鱼不安分地拿脚尖柱地:“我那个姨外婆,你还记得吗?她把我当亲孙女疼。”

向来大大咧咧的人连语气都变正经了,孟鹤眠也歇了打趣的心思。

“记得。”

万羡鱼又望天:“记得就好,她生病了,想吃你外婆做的藤花饼。”

街上的人都知道,孟外婆家的藤花饼最好吃,同样的,也都清楚这样的味道今后再也尝不到了。

孟鹤眠猜不透万羡鱼的意思,皱眉看她。

车流从面前过,绿灯亮了好几次,她俩还僵持着没动。

半晌,万羡鱼终于叹了口气:“我想请你复刻孟外婆的藤花饼。”

孟鹤眠眼睛半眯,有种听客户提出离谱需求的荒谬感。

比这更荒谬的,是她发现万羡鱼是认真的。

她面无表情地回道:“您太为难我了。”

可别说饼,她甚至没怎么做过饭!

中午那顿饭实在让孟鹤眠大开眼界。

她相识二十年的发小终于决定不要脸了,拉着她的手一阵嚎。

“连小窈都做不出那种味道,我实在走投无路才来找你。你在外婆身边呆了那么久,有没有什么配方笔记能参考的?”

她长吁短叹,自称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好像不帮,万羡鱼下一秒就能变成万咸鱼。

引得隔壁桌的人频频回头。

为了不和万羡鱼一起丢人现眼,最后孟鹤眠费劲抽出自己的胳膊,勉强“嗯”了声。

她对外人冷漠惯了,但那是万羡鱼。

是在她高烧不退时连夜坐高铁赶过来、押着她进医院、照顾她一整天的人。

她不可能不管。

孟鹤眠回去时有些心不在焉。

院子里的藤萝随着清风摇晃,远处被雨水衝刷过的蔷薇支着残花盛开。

她打电话联系了修窗户的工人,原本正百无聊赖地站在紫藤架下等。

可一阵悉悉索索地声音过,孟鹤眠放空眼神逐渐聚焦。

她好像在蔷薇丛里看见了一隻……

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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