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略微有些快,孟鹤眠动也不敢动,生怕眼前人再做出什么来。
就这样僵持了半晌,好不容易等温舒窈呼吸放平,她干脆伸手揽住温舒窈的腰,把人整个抱了起来。
好轻,而且这样都没醒。
孟鹤眠走得很稳,温舒窈也安分地靠在她怀里睡得很香。
直到把她送回房间,孟鹤眠才松了一口气。
只在带上门的一瞬间,她柔和了眉眼,低不可闻地道声:“晚安。”
藤花饼之所以叫这个名,是因为它里面添的馅料是每天早晨新鲜采摘的紫藤花。
而紫藤花的花期已经快要结束,孟鹤眠必须得赶时间。
她隔天起大早,重新摘了新鲜的紫藤花,和面製酥,捏成记忆中大小适宜的酥饼。
在放进盒子前她先尝了口。
出乎意料的好,紫藤花的香气让人仿佛置身于清晨的花园,与儿时的味道别无二致。
真神奇,孟鹤眠小口小口的品尝着,明明做红豆饼的时候她失败了那么多次,换成藤花就几乎是信手拈来。
童年的记忆就像水,不知不觉间浸透进人的灵魂与肉身,融为一体、不可磨灭。
“哒哒哒。”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孟鹤眠回头,台阶上站着换好女仆裙的温舒窈。
“昨晚是你把我抱回去的?”
温舒窈不敢与孟鹤眠对视:“我太困了,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她其实隐隐约约记得一点,可根本不敢细想。
孟鹤眠面无表情:“还好。”
温舒窈还没来得及舒口气,就听她慢条斯理地开口:“你一直喊着要抱。”
“明明没有!”
温舒窈超大声的反驳完,就发现孟鹤眠嘴角扯出抹浅淡的笑。
她才反应过来孟鹤眠是在开玩笑。
“你、你——”
眼见温舒窈被逗得面红耳赤,好不可怜,孟鹤眠上前几步,准确地把一个藤花饼塞进了温舒窈嘴里。
温舒窈不明所以地咂嘴,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她手忙脚乱地接住藤花饼,生怕掉地上:“好吃!”
孟鹤眠轻轻笑:“好吃吧,不枉我费这么多力气。”
“比我做的还好吃,”温舒窈又咬了一口,细嚼慢咽,末了却低头问:“那你是不是要回尧城了?”
孟鹤眠顿了一下。
当初是这么计划的。
办完手续、完成万羡鱼的委托,然后就回尧城继续做朝九晚十不见天日的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