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确定地想,这种朋友之间的相处方式,应该还挺常见的吧?
过了会儿,温舒窈抿完了姜茶,把小半张脸埋进毛毯里,闷闷地说:“我想去,我还没试过在江边烧烤。”
“那也行。”
孟鹤眠答应得很爽快。
又过了半晌,温舒窈大半张脸都藏在了毯子下,只露出一双黑润的眼睛。
她怯怯地、万分小心地询问道:“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嗯?”
孟鹤眠怔愣住,怀疑自己没听清。
温舒窈垂眸,看上去若无其事,实际上都要把毛毯揪绷了。
“就是,身体很难受,心情也不太好,要是能有一个拥抱就好了。”
孟鹤眠没刚才那般爽快。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温舒窈等得很煎熬。
或许是孕期对情绪的影响太大,她一低头就觉得鼻子酸涩,嗓音沙哑:“你要是不喜欢,就——”
温舒窈眼眸颤了颤,后半句被淹没在温柔的怀抱里。
起初,孟鹤眠隻敢虚搂着,毕竟她没抱过人。
耐不住温舒窈“得寸进尺”,一个劲地往她怀里钻。手勾住腰,头就埋在她肩膀边。
沙发很窄,孟鹤眠不得不把人圈稳,免得被温舒窈推出去。
哪怕隔了张毛毯,她也能感受到独属于女孩子的温软身体,和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
这样抱在怀里,很像在抱毛茸茸、还很会撒娇的小动物,教人欣喜。
温舒窈把头蹭了蹭,力道之大,几乎要把孟鹤眠整个人扑倒。
紧贴的地方传来蓬勃的心跳,湿热的呼吸穿过布料、直抵皮肤。
她急忙收紧怀抱,浑身僵硬无比。
在肾上腺素的分泌下,她能清楚地听见温舒窈软绵绵的声音。
“孟鹤眠,谢谢,我觉得好多了。”
这并不是什么宽慰的话,温舒窈切实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可比热水袋疗效要好。
就这么短短几分钟,那股钝痛感就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让小兔想要喟叹的安全感。
或许是源自于心理错觉,或许是由于孟鹤眠特殊的命格。
总不能是因为,孟鹤眠是“孩子”的另一个妈吧?
温舒窈嘟嘟囔囔地滚进孟鹤眠怀里,还以为自己是小兔。
她把孟鹤眠当床,用毛毯给自己铺出一个舒适的窝,困得眼睛一闭。
“再抱一分钟。”
孟鹤眠哪里敢动,生怕温舒窈摸到不该摸的地方,当真数着时间,硬生生等到一分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