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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说要在生辰宴上把母亲的玉镯还给我。”

这下递出去的杯子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她瞄了眼孟鹤眠的神色,感觉她也不怎么想喝。

于是拐了个弯回来,满满一杯酒还是进了自己肚子。

她晃了晃杯中残存的酒液:“不是说那镯子碎掉了吗,怎么还有一隻?”

“本来就是一对。”

万羡鱼深知自己发小的脾气,看上去冷静自持,实际上踩到她底线就会炸锅,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可她也知道,这镯子对孟鹤眠有多重要。

她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要不那碎镯子想办法补一补,好歹是阿姨唯一的遗物。”

孟鹤眠脸色极差,眼底更是黑沉沉的,照不进光。

“丢他院子里了,我不还是得回去?”

万羡鱼秒接:“那算了。”

她给自己斟酒,也给孟鹤眠斟:“不去好,不去好,眼不见心不烦。”

又听见玻璃碰撞,开瓶器开瓶,温舒窈好急,恨不得变回人。

别喝了别喝了,这都喝多少了!

好在似乎老天爷听见了她的心声,厚重的雨云转瞬聚积,风一吹,豆大的雨点就开始落下。

眼看这雨越下越大,大排檔的雨棚快要支撑不住了,万羡鱼啧啧感叹。

“最近这天好怪,三天两头下雨,是不是快要世界末日了。”

孟鹤眠去拿自己的包。

她这举动看在万羡鱼眼里,后者一边抓紧时间喝最后一口酒,一边不忘打趣:“又打算淋雨回去啊。”

出乎意料的,孟鹤眠这次没有满脸无所谓的走进雨里。

而是果断否认:“不,我等小窈来接。”

她说完就打开包要摸自己的手机。

万羡鱼忍不住酸溜溜地开口:“啧啧啧,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却见孟鹤眠动作一顿,脸上露出了极其少见的一言难尽的表情。

“……”和小兔四目相对的瞬间,孟鹤眠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为什么,小窈会在自己包里?

温舒窈把头埋进爪子里,显得很不好意思。她反思,她不知道本能如此可怕。下次一定多忍忍,不变小兔了。

孟鹤眠木着脸拿出旁边的手机,开始打电话。

当然,这个电话是打不通的,她垂下眼睫,若无其事道:“小窈可能在忙,打个车吧。”

可万羡鱼瞅见了一对短耳朵。

“你包里是什么东西毛茸茸的?”她尖声质问:“孟鹤眠你多大人了,还带毛绒玩具出门?给我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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