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谈恋爱。”
她没谈过,不确定,还小声嘀咕:“是不是太快了?听起来很不负责。”
就像是在欺骗单纯的小兔。
温舒窈揪住孟鹤眠的衣袖不放:“谈恋爱就是以身相许?那谈完可以结婚吗?”
“呃,嗯,嘶——”
孟鹤眠头一次体会到词穷是什么感受,绞尽脑汁想不出合适的话来。
温舒窈对此表现得相当善解人意,脸颊浸染上一层薄红:“那我先和孟鹤眠谈恋爱。”
她没有丝毫扭捏,提出这个办法的孟鹤眠倒开始不适应起来。
总觉得太突然了,没有传说中那暧昧的氛围和打光,没有精心准备的忐忑表白。
如果这种想法被万羡鱼知道,估计会被评价为“纯爱入脑”。
解决了心头大事,温舒窈能腾出空想别的了。
她问:“对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
孟鹤眠本来想说实话,但不知怎么想到了自己那件被偷走的衣服。
偷衣服不对,那纵人偷自己衣服呢?
好像、更不对了。
她匆忙抵着偏头:“咳,上次不是去看店面,遇到了一个想吃藤花饼的人,她说小麵包其实是兔妖。”
“然后……”
孟鹤眠没说完,剩下的留给温舒窈脑补,谎言说一半才最像。
温舒窈恍然大悟。
怪不得孟鹤眠自那以后就不怎么肯摸自己了,她还怀疑自己不受宠了。
孟鹤眠见她不说话,生怕谎言露陷,不由得催促。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这次换温舒窈可疑地停顿了一下,摇头:“没有。”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假孕的事。
现在这个结果她很满意,不想再有变故了。
两个人各有隐瞒,气氛诡异地凝滞住。
最后还是孟鹤眠先开口:“嗯,还有……”
她压低眉眼,带上温柔的笑意:“谢谢你的生日礼物。”
这绝对是她收到过最好、最珍贵的礼物。
温舒窈一被夸就不好意思。
她也笑,嘴角勾出甜甜的弧度,没问任何孟鹤眠的往事,反而试探着晃了晃她的衣袖。
“可以摸摸我吗?”
小兔满脑子都是要摸头,都谈恋爱了,应该可以光明正大地摸了吧!
孟鹤眠默了一瞬。
“……可以,”她补充道:“可以摸兔子。”
话音才落,眼前的温舒窈消失不见,低头,一隻圆滚滚的黄毛小兔正盯着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