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是。
她又从柜子里抱出一床新的灰色夏被,是自己常用的风格。
随后将信将疑地躺下,给温舒窈空出大半个床,自己隻占床边的一点点位置。
温舒窈轻声:“晚安。”
孟鹤眠随手关上灯,也道:“晚安。”
此后半小时过去了……
房间里一切陈设都没有变,气温是舒适的26c,隔音效果良好,没有任何噪音,最近也没吃药膳。
可孟鹤眠双手平放在胸前,死活睡不着。
她总觉得能听见另一个人的心跳,扑通、扑通,很有规律,以至于渐渐与自己的重迭。
她脑海里不断闪过今天发生的事。
母亲的手镯,哭得止不住的温舒窈,乖巧等摸的小兔,还有自己试图抓住的、一瞬间的悸动。
半晌,孟鹤眠猛地蹭起来,惊疑不定地看向身边人。
等一等,亲亲和同床共枕明明就是两码事!
自己怎么被小兔迷了心窍,放她上床了?
月光之下,依稀一道可见缩成团的人影。
她睡得很熟,睫毛都没颤一下,嘴角似乎还挂着心满意足的笑。
孟鹤眠盯了几秒,又木着脸躺回去了。
算了,明天再和温舒窈说吧。
作者有话说:
小兔妖的心思非常“单纯”,她觉得好的就会一直想要_(:3」∠)_
孟鹤眠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恍惚好像没入水中, 被八爪鱼缠住手脚、动弹不得。
一会儿又闷热得慌,半梦半醒之间总想去把空调再调低一点。
到最后甚至喘不过气,胸口沉得像压了块滚烫的石头, 亦或是——
孟鹤眠眼睫轻颤,眯开一条缝。
还好, 自己睡觉很规矩,什么姿势入睡什么姿势醒, 既没有抢温舒窈的被子也没和她滚作一团。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溜进来, 满满爬上床, 照在小兔鼓鼓的脸颊和尖耳朵上。
那是一隻睡得乱七八糟的小兔,连头顶上的毛都是乱的,显得很潦草。
非常可爱,值得孟鹤眠摸出手机来拍一张。
如果它没有趴在孟鹤眠胸口上的话。
孟鹤眠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看它在自己的注视下伸了伸白爪子, 摊成兔条。xzf
眼睛没睁开, 倒是能拿爪子到处乱按, 似乎在确认“新窝”的舒适程度。
孟鹤眠:“……”
孟鹤眠毫不留情地把兔条拎起来,轻轻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