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璇也不客气,看了看整个桌面,观察了会儿,找到合适的位置,同样一球就进。她比较谦虚,轻声说:“我技术不怎么样,没你好。”
沈棠不吭声,瞥了下进球的球袋那边:“余小姐也很厉害,要比一比才知道。”
语气平缓,像是随口一说。
余璇没听出个中深意,边玩球边主动找话聊。
因着相差十岁,能聊得来的话题就不多,基本都是围绕着学习和考研打转。余璇知道沈棠要考研b大,不免多提了两句自己的母校,好心地介绍b大的情况,包括一些考研的注意点。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不时再讲些别的。
余璇说:“以后有机会,我可以帮你推荐合适的导师。”
沈棠言谢。
也许是聊天分了心,接下来她俩都没进球,连着打了两次。
再次轮到沈棠时,这人低下视线瞧向白球,兀自擦了擦球杆,漫不经意地问:“余小姐毕业以后去英国工作过几年,对么?”
“嗯,”余璇应道,“在那边待了四年。”
“我们学校有个老师的经历跟你有点像,”沈棠说,“先在国内读书,然后去了英国。不过她是过去留学的,学成归来进了研究所,之后又转到我们学校任教。”
这话既迂回又直白,旁人听不出在说谁,对面的人却不自觉就握紧了球杆。
仿佛没有发现对方的变化,沈棠无动于衷,明知故问:“她姓夏,叫夏闻卿,在我们学校很有名,余小姐听过吗?”
作者有话说:
晚好,昨天改了新的文名,《独占她》,啾咪。
房间里喧闹,无人注意到这边的暗波涌动。
台球桌处在房间偏东的地方,顶上有一盏灯照着,灯光柔白,不刺眼。
余璇半合着眼,似乎是在思索什么,须臾,掀起眼皮子,直接承认:“我认识她,以前是一个班的同学。”
没有拐弯抹角,也不曾隐瞒。
“好像夏闻卿老师也是b大毕业的,”沈棠慢条斯理地说,走了两步,找寻最佳的击球角度,同时又问,“你们是大学同学?”
“高中同学。”
不论是本科期间还是后来读研,亦或是后来再深造,一直都不是一个专业,哪会是大学同学。
“这样。”沈棠应道,转而又意味深长地继续,“那你们应该挺熟的,认识这么多年了。”
余璇直白地说:“以前关系还不错。”
“夏老师很优秀,年轻有为。”
“她以前就出色,我们都比不过。”余璇一改方才的态度,十分平静。
把球杆尾部杵在桌角边缘,她暗暗打量沈棠,似是在琢磨这些话的深层含义,可瞧了一会儿,还是没能看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