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行径早就超过了应有的界限,一个在隐忍,一个在试探,谁都不曾主动去打破局面。
沈棠用另一隻手摸摸元若的脸,元若躲开了。她还是抚着她的下巴,追逐不放。
许久,元若终是败下阵来,不躲了。
突然之间有什么失了控,脱离了既定的轨道。
元若低声喊:“沈棠——”
对方抱住了她。
这人有着青春洋溢的皮和骨,怀揣着无法遮掩的野心,眼中却是深情的。
夜里的天气变化极端,上半夜闷热,下半夜下起了小雨,绵密的雨点淅沥,玻璃窗户被打湿,整个c城都被洗刷了一遍。
元若做了一个梦,灯光昏沉氤氲的房间里,光影虚幻朦胧,气氛压抑到极致,……
这个梦冗长,不真实,乱不可分。
她的心都在砰砰鼓动着,一下,又一下,没完没了的,都快跳出胸膛了似的。
窗外的雨稀里哗啦,一直不停。
梦里,房间的窗帘是紧紧拉上了的,不论周围明亮或黑暗,远处街道上的光都无法将这里的昏沉打破。
那人小声地唤她:“元若……”
直至前方天光大亮,她蓦地醒了,一睁眼却是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外面的雨愈下愈大,劈劈啪啪打着玻璃窗,高楼之上盘旋呼啸的风呜呜作响,阵势骇人。
偏头看向外面,窗帘没有拉上,一扇窗户被打开,地上被雨水淋湿了一小块地方,只剩纱窗孤零零挡着狂肆的风雨,这些都与梦中的景象截然不同。
元若迟钝地反应了许久,感受着阵阵凉风吹拂,好一会儿才动了动身子。她的衣着完好,还是昨夜那套,身上还残留着难闻的酒气。
仔细回想了下,却记不起昨晚发生过什么了,隻隐约记得最后是沈棠把她送进了房间,别的都忘了。
元若昨晚喝了度数较高的红酒,后劲儿大,到后面就彻底断片了,完全想不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宿醉的感觉不好受,头疼,还有点犯恶心,静静在床上躺了会儿,元若曲起一条腿,觉得有些不舒服,便起床进浴室泡了个澡。
水比较热,不过由于天气凉爽,泡着还是挺舒服。
她把毛巾打湿水再拧干,然后捂在脸上,就这么直挺挺躺在浴缸里缓缓神。
外面的雨声烦人,风卷乌云天地飘荡,到处都昏暗,浴室里没有开灯,也沉闷得很。
浴缸中的水放得太满,正不断地往外流,溅湿了周围的地面,墙上的镜子蒙着一层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