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这边来了,元若没再回隔壁房间,将就在这里住下。她俩一块儿洗了澡,然后躺床上,关灯,抱在一起聊天,双方都不着急,反正夜还长。
元若给沈棠说了说c城那边的情况,连开餐厅遇到的资金不足问题都讲了,不再瞒着沈棠。
她有别的心思,想着自己都主动交代了,小崽应该也会多聊聊在孟家的情况,可是沈棠没说太多,讲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她憋不住,一再讲到股份的事,还说笑似的给支损招,让把股份卖给对家,但说着说着她自己就给否了,风险太大,没必要。
这么做跟刨孟家的祖坟没啥区别,到时候孟知行和孟白还不得发疯,极端起来会做出什么事谁知道,到时候可不是撞车那么简单了。
沈棠安静听着,搂住元若,凑过去说:“跟你讲点事。”
元若一怔。
小崽低低说了几句话,有关这些事的。她已经有所准备,不会任别人欺负,末了,低声又说:“别担心,过阵子就好了。”
元若将信将疑:“真是这样?”
“嗯。”沈棠点头,一脸正经认真,“放心,没什么的。”
床头的小灯被打开,橘色的灯光溢满房间。元若搂住沈棠的肩膀,拥她入怀。
外面下雨了,淅淅沥沥。
斜飞的雨点绵密,沾湿了玻璃窗户。
b市的气候与c城差别挺大,下雨天更冷一些,风刮得挺猛,但外面的街道上依旧有不少车子在穿行,夜晚繁华而热闹,灯火不歇。
元若不再是引导的那个,沈棠更主动些,亲密是件值得享受的事,两个人都沉溺在其中。
后夜里,关了灯,两个人靠在一起,元若乏累地合上眼睛,一会儿,又去摸沈棠受伤的胳膊。
房间里太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依靠触碰感受到彼此。沈棠任由她摸,还往她那里挪了些,挨在一起。
元若说:“毕业了做个文身遮盖吧,纹个有纪念意义的图案。”
沈棠侧头瞧了下,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还是顺应着回道:“好。”
倒不是嫌弃这道疤,元若不在乎这些,只是心疼小崽,年纪不大,却留了个这么难看的痕迹,遭那么多罪。
受伤不是值得回忆的事,还差点丢了命,这道疤不值得留念。
元若翻了个身,摸索着过去一点,半趴在沈棠身上,将脑袋枕在对方肩上,兀自缓了缓神,低声说:“下回别瞒着我了,不想要我担心就别自己一个人扛着,我不会做什么的。”
“知道,”沈棠说,凑过去亲了亲她,“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