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深吸一口气,错开灼灼的视线,双手伸过江颐之腋下,绕至身后,解开了她的内衣扣搭
徐砚伏下身子,嘴唇微凉还带着湿意,一路从额头顺着滑至鼻尖,再往下,是柔软又熟悉的嫩唇
太克己了,江颐之不喜欢她压抑自己,女人抬手揽过徐砚的脖子往下拽,堵上了对方的淡粉色的薄唇,喉间迸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眼
“要我…”
徐砚竭力维持的理智轰然断裂,清澈通亮的眸子渐渐染上朦胧,漆黑中带着点紫,像是两朵暗夜玫瑰,深邃里晕染梦幻和迷离,玫瑰醉了自己,也醉了夜色
“嗯…”
两朵玫瑰怎么够呢?要四朵才行
徐砚从女人的唇舌中退出,带着旱魃的体温,炙热又滚烫,她侧头轻咬着江颐之的耳垂,感受着细密绒毛刮过舌尖的奇怪触感
像是碰到什么开关,女人在怀里战栗,喉间溢出的声音如同小兽呜咽,可又带了点媚意
如同刚抹上白色淡奶油的蛋糕,上面隻点缀了两颗樱桃,奶油细腻光滑,很好看,在此时却有些单调了
徐砚就像是一个有特殊癖好的画家,对艺术有着近乎偏执和虔诚的热爱,她爱惨了这块蛋糕,哪里舍得用裱花袋作画
女人伏在蛋糕上,嗅着奶油的香气,一遍遍吻着蛋糕,她想吃掉樱桃,却不舍得,因为数量有限,只有两颗,并且太可爱了
她爱惨了这个水果,不止一次把樱桃送进口中,牙齿轻轻剐蹭着,生怕咬破那层樱桃皮,晶莹的细丝被拉长,最后赖在樱桃上不肯走,樱桃更红艳了
鲁迅说过,爱情是在高山之巅,是在山谷之中,徐砚一直觉得这句话有多种理解
白云抱住徐砚,徐砚也回抱白云
听到了吗?
云间传来悠扬的旋律,由远及近,逐渐清晰,是对外来者的讚美和称颂
下沉吧,带着女人下沉吧,入那无人之地,入那仙雾秘境
湖泊里有颗名为“纯粹”的宝石,看它是什么颜色,它便是什么颜色
从云间坠入湖底,找到那颗宝石,抚摸它,亲吻它,水滴湿了发丝和唇角,染上神秘的光泽,莹莹明润,令人陶醉
轰隆
幽深的湖泊竟会掀起飓风海浪,搅扰这片安宁,水花四溅,露珠压不弯花瓣的脊梁,隻得讪讪落下
白云染了水,带来沉甸甸的湿润
枯木逢春,徐砚隻想在水中溺毙
天界
酣畅淋漓,床能有多长?不过是从这头到那头罢了
“够…够了…”
怀里的女人眼角通红,鸦黑色的睫毛上还残存着几滴泪珠,声音嘶哑,模样可怜极了,将徐砚的心融为了一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