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时的记忆在他脑海里没剩多少,他不记得曾抱过一只狗,更别提在树丛里偷看他的燕灼。燕灼把他圈进怀里,“我记得,阿砚,我记得就行了。”……一切都平息下来的时候,曲砚甚至连手指都不想抬一下。他被放进浴缸里,水波纹微微荡开。大脑昏昏沉沉,耳畔好像还飘荡着燕灼的声音,他口吻调笑着说:“阿砚勾住我的腰,我就停下来。”无力的小腿哪里做得到这个。燕灼就是故意的。曲砚连生气力气也没有。燕灼后掌抵着他的后颈,神情餍足,哄着:“看着我,阿砚。”还未彻底清醒的曲砚很顺从,他仰起头,跌进燕灼充满迷幻的眼眸。水声停了下去,燕灼接住昏睡过去的曲砚,呼吸放轻,“不会再让你走了。”作者有话说:一个月之前发的章节了,从昨天开始锁了开开了锁,到底在干什么,长佩非要逼人发疯是不是 我不想再听话了好像掉进了一个看不到头的梦境,无数画面在身侧不停闪回,却无法看得真切,曲砚浮在半空中,感官朦胧中只能听见燕灼的声音。他说:“阿砚,看着我,抱着我好不好?”赤裸的皮肤紧紧相贴,是炙热的,曲砚仿佛被烫化了。他失去意识,燕灼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听话又乖顺,燕灼却不满意,身体里的东西撞击着,直到探入无法再向前的深处,曲砚快要因此嵌进床里。又听他说:“阿砚she了好多……”曲砚想说够了,想说停下来,甚至某一瞬间想吐出求饶的话语,可通通都被堵住,燕灼的唇舌吞咽他的每一声呻吟。兜兜转转的梦境,无论向前还是向后都无法逃离,曲砚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太阳穴发胀,被重重击打过一样传来阵阵刺痛,他眼皮愈发沉重,最终放弃抵抗地睡了过去。他睡了很久很久,久到醒来的那一刻只感觉到饥饿。胃部空荡荡的,曲砚撑着手臂直起上身,浑身清爽干净,穿着柔滑宽松的丝质睡衣。房间里温度正好,曲砚抿了抿略有些干燥的嘴唇,环视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墙上五颜六色的幼稚贴画,靠在窗边的蓝色学习桌,这分明是两年前他们在g市的居所,除了加宽的大床,一切都没有发生任何改变。曲砚甚至看见了窗台上的一盆牡丹吊兰,还是在燕灼处于发情期的那段日子,他从角落发现了这盆花,闲来无事地浇过几次水,没成想它真的生命力顽强活了过来。
相比两年之前,这盆牡丹吊兰长大了许多,过于繁茂的枝条从中心挣脱出来,无拘无束地垂在花盆边缘,绿意盎然。只是睡了一觉,周围的环境完全变了个样子,不惊讶是不可能的,曲砚回想起在浴缸里看向燕灼的那一眼,燕灼的瞳孔像深邃的漩涡,充满诱惑。自己似乎被催眠了,曲砚如此猜测。他出神之际,房门被从外面打开,燕灼手里端着粥走进来。曲砚回过神,看向燕灼,他身上穿着并不合身的围裙,紧巴巴的,有些滑稽。可惜曲砚现在没心情发笑,“你把我带回双城了?”他明知故问。燕灼却没什么反应,他把粥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拿起提前凉好的温水递到曲砚嘴边,“先喝水。”杯壁已经碰到嘴唇,曲砚不得不张开嘴含了一口水,唇瓣被润湿,颜色深了一点。燕灼俯下身,吮走遗落在他嘴角的水滴。他神情自然,仿佛做了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曲砚怔了两秒,移开目光,继续问:“你把我带回来,那合作怎么办?”“交给陈雨宁。”燕灼用勺子搅了搅熬的浓稠的粥,“这件事本来就是她的任务,我只负责陪她过去。”清甜的气息弥漫开,燕灼盛了一勺子粥喂向曲砚,嗓音低沉,“先吃饭,不然胃会难受,南瓜粥,加了点糖,尝尝?”曲砚往旁边侧了侧,两年前他处于主导地位,燕灼的一言一行皆随着他的心意,如今地位逆转,他尚有些不适应,“我自己来。”燕灼躲过他的手,摇了摇头。曲砚沉默地被燕灼喂了一碗粥,他思绪一直处于神游中,没怎么在意粥的味道,不过胃部真的舒服了很多。燕灼收好碗,返回时摘了围裙,上身穿了件黑色薄毛衣,很显身材,他占据一小块床,在曲砚脖子上亲了亲,像小狗一样,不带任何情欲。他亲够了,一只手圈住曲砚的腰,邀功似的问他:“粥好喝吗?”曲砚幼年生过一场重病,落下病根,气血不足又体寒,一到冬天就会手脚冰凉,然而此刻挨着他的燕灼像个火炉,他手心都生了潮湿的汗意,回应说:“好喝。”燕灼的语气变了变,“成然给你煮过粥吗?”曲砚一愣,有些哭笑不得,这跟成然有什么关系。“他只是跟在我身边做事。”燕灼掰过他的脸,审视他一样,“只是这样?”曲砚眨眼,“只是这样。”燕灼不知相没相信,搂着曲砚腰身的手紧了紧。房间里一时安静,只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