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有些焦躁,她想要听,却又无法静下心来。
几番下来,终于按耐不住,打断她:“她过得好吗?最近怎么样?”
丛音愣了一下,低头,避而不谈:“应该挺好的吧。”
季晚想要听一个准确的答案,听完顿时有些不耐烦,但她没表现出来,说话已经带上了几分强势,“什么叫应该,你最近没见她吗?”
她心里忍不住窜出一股火气来,心里批判道,这就是你愿意给歌曲版权的人吗?连平常的关心都做不到?
丛音低头沉默不语,再抬头,已经是强行镇定。
“她那时候状态很不好,我能感觉到,所以,离开对她来说大概也是一种解脱。”
气氛安静刹那。
季晚心里有种预感,那股闷窒的感觉又浮了上了,她不可置信地发问,“什么意思?”
一开口,嗓音已艰涩得不成样子,吓人一跳。
丛音低头沉默片刻,突然泪如决堤,对故人的追忆让她情绪崩溃。
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季晚发愣地看着她。
丛音眨掉眼泪,抬头看她,心里有一个猜测要验证:“季老师,你知道7月17日是什么日子吗?”
季晚麻木脱口:“我和黎安写了第一首歌。”
丛音点点头:“你你应该就是我要找的人了。”
丛音又说:“她没跟我说过其他的,只是给我了一封信。”
说是信,也不太恰当,那只是一个空白信封,里面装了一个磁盘,附上一个小小的纸条。
纸条上只写了一个字和一个日期:晚—717
这封信就是沈黎安留下唯一的东西,房子卖掉了,所有钱捐赠出去,歌曲版权也全都移交给丛音。还有一隻猫,也在前年死去了。
她不知道沈黎安为什么要留下这封信,也不知道要传递给谁。
她只知道这是黎安姐留下的唯一东西,所以从没拆开过,只是认真地保存,尽好保管人的职责。
此时将东西物归原主。
季晚发愣地看着这个洁白的信封。
耳边是丛音的声音
“我记得听过黎安姐喝醉时聊过你。”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作为后辈不好评判,但当时黎安姐生活最难过的时候,我觉得她是需要你的。”
“当时陈芮仗着合同要挟黎安姐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