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仪很清楚自己身体里流淌的是周国血液,师父也自小教导令仪何为家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令仪清楚。”
“这里只有一个来为大人治病的游医,或者说这里只有一个大人可以用来作掩护的一个有声望的医者。”
姚昕:!
姚昕正惊讶于徐令仪的通透和聪慧,就见徐令仪突然举起左手,竖起四指,坚定道:“我徐令仪对医仙谷列祖列宗起誓,所言绝无半分虚假,若是有任何欺瞒大人,死无葬身之地!”
姚昕大惊,她可没让她这么干啊!只是想随便查探查探情况,不必这么严肃还进展这么快吧?
“大人可以信任令仪。”
“啊?”姚昕一怔,她这是……算策反成功了吗?
“好!本官相信令仪姑娘,真不愧巾帼不让须眉,这等气魄就算是周国男儿见了也要尊称一声大人,待回国后,本官必向陛下禀明,为令仪姑娘请名。”
徐令仪也笑道:“大人的心意,令仪心领了。待大人不再需要令仪之时,令仪就要去别的地方游历了。”
“这样啊。”姚昕惋惜道,“既如此,我也不好强迫令仪姑娘做不喜之事。”
她稍作思量,突然站起身来,对着徐令仪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周礼,郑重道:“姑娘大义,姚昕代周国子民多谢姑娘了!”
“大人言重了。”
恰逢太阳落山,司越的任务完成回到官驿,就看到姚昕跟那水月泽派来的徐令仪说说笑笑,他当即敛了情绪走进去。
见到司越回来,姚昕连忙把司越介绍给徐令仪认识,宛然一副完全信任徐令仪的模样,这却让司越的脸色更加的低沉了。
直到姚昕要徐令仪给司越治病时,司越才如临大敌般变了脸色。
“你不是说这个病自小跟随你,让你很痛苦吗?令仪是徐诃神医的亲传弟子,师承医仙谷,一定可以治好你,就算治不好,你也一定可以不用那么害怕太阳光,至少不用时时刻刻撑着伞了。”姚昕苦口婆心的说着,就像个老婆子一样拉着司越不放。
司越脸色难看极了,他恨不得立刻甩开姚昕自己跑开。
“我说了不需要!大人还是留着自己看病吧!”话音一落,他真甩开姚昕的手,大步流星走出了房门,撑开门口的白伞,一跃就不见了。
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姚昕愤愤道:“跟在我身边太久了,就越发没规矩了!都怪我往日太宠着他了!等他回来,我一定罚他练一夜的剑!”
见姚昕虽然说着气话,可那眼里却没有半点愤怒,徐令仪不禁掩嘴轻笑,“大人与下属官系相处得好,这是好事,是大人和下属彼此的福分。”
姚昕这才讪笑道:“要是他也能像令仪这般通透那就好了,我也不至于被气成现在这样了。”说着,她还故意哼了一声。
徐令仪忍俊不禁:“遇到大人,是令仪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