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第一次去致司郎府上,站在府门前久久徘徊不敢进去,胆战心惊,生怕说错了话。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庇护伞郝司郎坐着轿子凑巧地从致司郎府邸前的那条路上路过,自然也对他的行为看在眼里。
何司郎看到了郝司郎的轿撵,他心中警铃大作,直觉大事不好,可怎料此时他久候了半日的致司郎终于出门来。
致司郎邀请他进府去坐,他犹豫着支支吾吾半天拿不定主意,这个时候兵部的邸司郎恰好来寻致司郎,坦率如邸司郎拉着他的手就往致司郎府邸里走。
何司郎并不知道这一幕有没有被郝司郎看见,大抵是看见了吧。
他跟在郝司郎身后多年,对他的性情最为了解,这一幕落在他的眼里,指定落下个不可信的名头。
也罢。
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他也要为自己的后路着想。
“大人,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您的计划进行。”司越回禀着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他总觉得这些事情发生地太顺了,纵使有茶瓷宴的背后支持,可他心里总是感觉哪里不对。
姚昕对他心里的怪异的解释是:“你没接触过我们的陛下,自然不知他这人的厉害之处,等你同他打上几回交道,你就不会再感到这些事情的任何奇怪了。”
“不说这些了,我且问你,今日我与岑溪公主约会,是穿折身官服好?还是穿水月国的服饰好?亦或是穿周国寻常女子的服饰?”
姚昕理了理自己暗红的官服,这样的衣裳她有好几套,只是每套衣裳的暗纹不同罢了。她还未穿过水月国的服饰,说实话,还挺想试试的。
司越想了想,问道:“大人此次约会是以什么身份去的?”
姚昕不解,“有什么区别吗?”
“自然是有区别的。”司越认真道:“若是闺中密友,那便是身着寻常服饰便可,若是大周使臣和水月公主的身份,那必定只能是官服了。”
姚昕点点头,这些她自是知道,她不知道的是这次她该以什么身份去,“那司越你说说,我今日该是何种身份?”
司越想了想,想不出,却当即一拍手,欣喜道:“不如我替大人先去瞧瞧那水月公主穿的什么吧?”
“可以!快去快回!”
半炷香的时间后,司越带回来的消息是——水月溪穿的不是公主的正装,但很显然看得出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的。
可他送回消息的时候,姚昕已经出了周国官驿,穿的是官服,本想着去水月大街上的成衣铺新买一套,怎料偏偏不凑巧遇到了前往浮云酒楼的水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