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招了招手,示意司越凑近,低声道:“邸司郎不是一直在自掏腰包养水月国的军吗?你需要做的就是要他掏不起,也养不起。”
“知道怎么做吗?”姚昕问道。
司越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姚昕隻得再细细叮嘱下去。
待事情吩咐完后,屋外的太阳已经有了落下的趋势,她要去赴约了——水月国的望月楼。
望月楼是水月国最高的建筑,位于南城高墙之上,结合了水月和周国的建筑风格,听说还是五年前由大王子水月泽亲自设计监造而成的。
楼成之后便被水月国王禁封,不得诏令不可登高观景。
昨晚水月溪传信来说茶话会定在望月楼时,姚昕也是有被震惊到,且不说望月楼禁,就说望月楼顾名思义最适合赏月,白日也可以去赏月吗?
也不是不行。
出了周国官驿的小巷,坐上马车沿着水月大街直直地向南走,半个时辰就可以瞧见南城墙上金白两色却不失古韵的高楼望月。
姚昕在去的路上买了两个香囊,也许是因为她不懂香料,所以站在小摊前一阵阵恍惚,年轻的老板娘问了她两遍想买什么样的香囊,她才回神说:“自己戴的,什么都可以。”
年轻的老板娘给她推荐了一对淡黄色和浅蓝色的香囊,一个用浅金色的丝线绣着璀璨星河,一个用月白色的丝线绣着皎皎月色。
她将月白色的香囊交给姚昕的时候,还特意拉着姚昕的手神神秘秘地说:“姑娘,这个香囊里加了檓花的。”
隐约中好像在一本书上见过,但始终没想起来,正要问那老板娘檓花为何物时,那老板娘已经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左右也只是个香料,若真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她用这款有檓花的不就好了。
如此想着,姚昕就已经将月白色那款香囊系在了自己腰间。
一位身着黑衣的俊逸侍卫已经在南城门口等候许久了,见姚昕下车来,忙迎上去,冷着声音说了句:“姚昕姑娘吗?请随我来。”
姚昕眼皮直跳,眼前人生得一副好面孔,偏偏一脸的肃穆,整个人都沉在一股子阴郁里,看得姚昕没由来的心臟多跳了一下。
她见过这个人,在水月溪回水月国的那个洗尘宴上,跟在水月泽身后的侍卫就是他!
那人根本没有理会她的应答与否,提着手里的剑就朝高墙上走去。
姚昕深吸了一口气,强稳着心态,提起裙摆跟了上去。
她心里还是忧心着今日的茶话会的,因为这会本来就约的也奇怪——昨日深夜,她已经睡下后,水月溪突然派人传信给她,相约望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