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昕只希望这些人的到来不要影响了她的计划。
不过也要感谢此次十三国会议的召开,才能将郝司郎逼得未查明所有事情就对自己的忠心走狗何司郎下手。
他也怕出个什么意外。
毕竟何司郎必须死。
因为在郝司郎的调查里,可是何司郎杀害了他的独子郝玦的。
何司郎也不是个善茬,竟在死前倒打郝司郎一耙,这恰恰帮了姚昕极大的忙——郝司郎对何司郎的怒意会增大他对事情做出错误判断的几率,这只会叫何司郎坐实了杀害郝玦的罪名。
水月国王在晨议上对郝司郎参与官职买卖之事怒不可遏,听说兵部的邸司郎偏偏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替郝司郎说了好话。
邸司郎的行为在姚昕的计划之外,但对她来说没有丝毫的坏处,只有好处。
不仅如此,她还要帮邸司郎一把,让他完全如愿地攀上郝司郎的高枝。
邸司郎肯拉郝司郎一把,无非只是贪图他手里的财权以补军饷罢了,毕竟邸司郎为了养病而自掏腰包时却被茶瓷宴在暗中掏空了家底。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一个非常顺遂的轨道发展,除了水月溪和她的约定。
与岑溪谈风月1
再一次与水月溪见面已经是五月的最后一天,那天她穿了一身暗绿色的衣裳,腰间围着一圈金製的镂空金叶,与那个淡黄色的香囊莫名的相配。
她来得早,天色刚亮就到了周国官驿。
届时姚昕还在睡梦中,被人强行叫醒,一睁开眼就看到水月溪的容颜,那一刻,她整个人被惊吓得当即从床上跳了起来。
看着梳洗好走出来的姚昕,穿着自己亲自挑选改製的衣裳,水月溪连连称叹姚昕之美,道是:“般般入画。”
姚昕听得不太好意思,直叫水月溪莫要再说了,当问及这段时日忙于何事时,水月溪隻道是出宫三年,被王后拉去学规矩了。
姚昕自然听出了这话中的隐瞒之意,她也未作别想,只是随意吃了几口早膳便要随水月溪离去。
怎奈水月溪却道:“不急。”
她说:“我有良驹可日行千里,去南宛国只需要半日即可,我们午后再出发也不急,我来这么早只是想同你一起逛逛水月大街。”
“你也知道的,我离水月三年,这三年里水月变化太多了,我平时也不能随意出宫,所以想借此机会仔细看看水月的变化,希望昕儿你可以陪陪我。”
水月溪说得诚诚恳恳,只是这倒叫姚昕为了难,她支支吾吾地回道:“岑溪,虽然我来水月有三个月了,但是我身为周国的使臣,其实平日里也并不能随意出去闲逛,会被传言成有心之举,所以我对水月的情况其实也并不了解。”
“不怕呀!”水月溪忙道,“这次你有我作陪在身边,没有人会传言说你有异心之举,更何况你本来就是来水月促进两国邦交的,本来就该多多了解水月的国事民俗,我倒要看看谁敢造谣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