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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司郎是个光而不耀,静水流深之人,此番在晨议上对着当初讚赏有加的兵部邸司郎大骂,实在是令人非常的意外。

不管中间发生了何事,姚昕的目的仅仅只是邸司郎和致司郎两人只能活一个。

她估摸着是邸司郎先死。

毕竟邸司郎跟郝司郎走得近,按照郝司郎的行事,他必定会把邸司郎推出去当挡箭牌,或者替死鬼。

邸司郎走近郝司郎的那一刻,也就是做好成为郝司郎刽子手的准备。

致司郎是水月国王的胞弟,为人刚正忠直,必定会对邸司郎的堕落痛心疾首,失望透顶。

到时候,就看致司郎是如何对付邸司郎的了。

除此之外,水月淮和呼延德勒确实在暗中达成了某种联盟。

但因着水月溪久居公主府不外出,他们的谋划也似乎因此而取消或推迟了。

自姚昕来了水月国后,水月淮可谓是一直安安分分,从未找过她麻烦。

如果当真安分那便是最好了,就怕暗地里搞些古怪。

水月淮暗地里的古怪,姚昕自是不感兴趣,只要这古怪不要影响了她的计划,哪怕他把水月国翻了底朝天都无所谓。

她并不想惹上水月淮,但若是水月淮不敬在先,她也不会手软。

与岑溪朝朝暮暮

水月溪今日又端来了一碗黑乎乎的药和一碗燕窝粥,她替姚昕换药,非常疑惑为什么伤口依旧狰狞。

姚昕端起那碗燕窝粥慢吞吞地喝着,这两日在公主府,她吃了不少人参灵芝燕窝之类的大补之物,也不知道会不会补过头。

这么想着,姚昕鼻尖一热,下一刻两个人都大吃一惊,还是水月溪率先反应过来,拿了手绢给她擦拭,手绢顿时被染得鲜红。

姚昕傻笑一声,道:“补过头了,流鼻血了。”

水月溪仔细地替姚昕把艳红的鼻血擦干净,无可奈何道:“还想着今日午膳时给你煲鸡汤喝,看来只能吃些清粥小菜了。”

姚昕黑溜溜的眼珠转了一圈,道:“我听说浮云酒楼的醉牛肉对养伤的人来说是大补之物,还不用担心会流鼻血。”

水月溪盯着她,“谁说的?我亲自去问问。”

姚昕面不改色,认真道:“我一个医官朋友说的,但是他不在水月国。”

“那他在哪儿?”水月溪将黑乎乎的药碗递给姚昕,姚昕接过药碗,一闻到那苦涩的药味,眉头不自觉地皱在了一起。

“不知道,可能在周国,也可能在西域其他的国度。”话毕,姚昕深吸一口气,憋着气,将碗中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

面色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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