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提出了——
曾在水月神庙里见过姚昕磕长阶,磕一半晕倒后被岑溪公主接走——卖可怜,博同情!
曾在水月湖看到姚昕上了大王子的船舫——勾引王储,不要脸!
曾在大街上看到姚昕与一水月国女子拉拉扯扯——嫉妒人美貌,蛇蝎心肠!
曾在春宵楼见过姚昕——下贱!臭婊子!就该张着腿
更甚者——
那姚昕吃了我的水果汤圆,老朽这铺子不要了,一把火烧了!
那姚昕总是去这家浮云酒楼,老子这辈子绝对不会再进去一次,晦气!
那姚昕来我浮云酒楼隻吃醉牛肉,我宣布浮云酒楼的醉牛肉全部砸掉!以后再也不卖了!
那姚昕去过丰登赌场,麻烦老板把里面所有的骰子都洗一遍,桌子也擦干净,脏死了!
……
姚昕还是坐在凉椅上,轻轻地拿着手里这张纸,面无表情地看着上面的字。
司越就站在他身侧,不知道她该是什么心情。
他只是个侍卫,没有主子的命令,他再怎么想,也不会有所行动。
姚昕的目光一直落在“苟合”“谄媚”“婊子”“张着腿”的字样上。
她忽然抬起头望着司越,也不说话,就望着他,直到把司越看得浑身发怵,才说道:“我真有这么下贱?”
她说话的语气很淡,司越却是大吃一惊,连忙单膝跪下请罪:“属下该死!属下就该立刻把这些东西销毁!”
姚昕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看着院子里仅有的一棵树,现在她才知道,这树就是青木神树。
她的语气还是很清淡,她说:“这些内容,你怎么看?”
“这都是无稽之谈,很明显是有心之人刻意之举。”司越很紧张,“若是大人气愤,或者因此失了方寸,那才是着了他们的道儿!”
姚昕靠在凉椅上,高高的举起手里的纸,太阳光透过薄薄的纸,似乎上面的字也淡了许多。
“现在什么时辰了?”
司越看向她,回道:“初初巳时。”
“那他们也该到了吧。”
姚昕冷不防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直叫司越不解其意,但紧随后来的一道尖锐的恶臭的辱骂声传来,他当即明白了姚昕言中所指。
司越怒不可遏,提了剑就往外走,手里的伞都差点被他扔了。
“等一下!”
姚昕叫住了她,她招手示意司越附耳过来,她说:“你用岑溪公主的玉章传信给赫连林筠和呼延德勒,就说‘本公主要姚昕身败名裂’。”
司越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