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昕在水月的怀里,冒出个头来,忽地问道:“水月,祭祀礼,你会去吗?”
水月低头看了她一眼,淡声道:“自然会去的。我其实早在五年前就拜入了国师门下,今年祭祀礼上的祈福舞,是我去。”
她道:“昕儿,等我继任为国师后就可以不用再借用水月泽的身份了,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很多水月国之外的地方,只需要每年祭祀礼回来一次就好了。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好不好。”
姚昕怔住了,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昕儿?”水月松开她,看着她的面庞又问了一次:“等我成为国师,我们就去游历江湖,好吗?”
姚昕怔了一瞬,她嘴角露出笑容,道:“好。”
烛火熄灭,屋内再一次陷入了黑暗,比方才更黑,姚昕赶在水月说睡觉之前开口道:“水月,祈福舞是你去,那国师呢?他不去吗?”
水月顿了顿,道:“他可能不会再出现了。”
“为什么?”
可水月却不愿再多说,隻道:“快些睡吧,很晚了。”
翌日,再见到司越后,姚昕将祭祀礼上祈福之人不是库勒的事情告诉了他。
姚昕说:“可能这个任务得撤消了。”
司越表示很震惊,也不可信。
他说:“大人,这个任务不可能撤消,后天的计划也不可能停止。”
姚昕不解。
却见司越面目些许狰狞,他道:“周国皇室,不归山墨隐卫,七星阁析木族,八年了,每一日每一刻都在追查库勒的踪迹,现在却说他不会再出现了,说什么祭祀礼上出现的只是他的徒弟。”
“不可能的,周国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算八年前的库勒死了,那么他的尸体也要找出来,吊在不归山上,日夜忏悔!”
“更别说他现在还只是不出现。他
现在不出现,没关系,他的徒弟水月泽在啊。”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债子偿,大人不知道吗?”
姚昕怔住。
司越冷笑一声,指着大王子府的方向,怒遏道:“大人,她水月泽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您不是不知道!”
“你相信她的话了吗?”
姚昕沉默了。
司越得到了默认,他有些难以接受:“大人,你不是谁都不信吗?为什么偏偏就信她了呢?”
“你不是说,她不可能不是库勒吗?”
“你现在又是闹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