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凌乱了……
她直直的站着盯了上虞许久,咬着唇隻说出来句“你放我走。”
上虞打量着她,好笑的挑挑眉,“真是隻傻鸟儿,本尊为何放你走?”
看坐着的人一副逗弄自己的神色,白鹤气闷又委屈。
“你都说了与神界开战非是你的意思,那此时不该议和么?自然要放我回去。”
上虞被她逗笑了,心里也觉得诧异,自己惯是冷着脸的杀神,极少会笑,充其量是看一些没头脑的傻子被气笑。
如今笑起来却是真心,不该,不该。
顿时收敛了神色。
她与自己解释,或许是这个白鹤长得不错,傻的可爱。
她不耐的呼了口气道“哪个说非是本尊开的战本尊就要议和的?神界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发兵已然不是一两次,这新上位的天帝虽不比上一个混帐,可本尊惯不是个会吃亏的。”
白鹤理亏的低着头,神界与魔界向来敌对,自天地成六界定便以收服魔族为任,她隻知魔族狡猾凶恶只有压製才可护六界安稳。
可她疑惑,为何神界发兵便是征讨凶邪,魔界出兵便是扰乱六界。
这数十万载的征战,神界与魔界之间孽债无数,她此刻站在仇敌面前,却无能为力。
“那你便杀了我。”
她坚决意气的话惹的上虞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听完,上虞点点头,眉眼间透着不屑与讽刺“好,有骨气,那本尊就拿你锻刀好了。”
随即起身走到她面前,看这个白鹤神君低着头抿着唇不说话,她负手低头在她耳畔沉声道“寒天涧的滋味不好受罢,锻刀可是要把你关进炼刀塔,那里面与寒天涧可是天差地别,你在寒天涧冻得多难过,在炼刀塔就炙的多难过,热气会将你的皮慢慢烫焦,把你的血烤干,把你的骨头化在熔浆里,你只会觉得痛,喘不过气来的痛,你不会立刻死,要待满三刻,烈火裹挟你的周身……”
白鹤眼里只能看见上虞宽大的暗金纹黑袍的下摆,鼻端萦绕着那股似曾相识的气息,她抬眼正对上近在咫尺的琥珀色眼眸。
心跳的快了些,手下不曾犹豫,挥手向着上虞颈间袭来。
上虞只是眯了眯眼,强大的灵力霎时便将白鹤指间的刀片震成齑粉。
“你还真是不长记性。”她今日所着宽袖交领枫叶袍,抖了抖衣袖站直身子,仍是负着手,不言而喻的蔑视让白鹤觉得屈辱。
闭上了眼吸了口气,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可久久不见动静,她睁开眼看见上虞只是站在她对面看着她。
她觉得此刻自己佛若被猫玩弄的老鼠,只看戏一样的逗弄却不下杀手,故意的折磨着自己的心神。
上虞看见她的黯然,那双似是看尽沧桑的杏眸不自觉的垂下眼帘。
听见眼前人倔强的声音,她才复又抬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