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晚棠死后,她便嫁给了白鹤的父亲留在了神界,极少回凤凰城去,只怕触景伤情。
风走千重山,人无相思言。
转眼已过数日,上虞装的与以往无异,可细微之处仍可见她的反常。
譬如她反应要迟缓些许,眼神更加沉郁。
修古气的心底暗骂白鹤,既是清高的神君当初便不该来招惹尊上!
上虞沉着脸听着属下禀报,前些时日的确有人见白鹤进出过各界,白凤追至凡界亦是听到两个散仙的谈话。
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
心生恼怒,她接住一纸来信,打开看后神情松动,当即起身匆匆离去。
无殇花海正是花季,虽四时不落,可总是春之时开的最好。
眼前便是花海边界,走过那条走了千万次的路,她来到古藤树旁张望着。
猛的眼前金光一闪,霎时间天昏地暗,阵法显露在眼前。
怎会……
不是鹤儿让自己来的么?
可眼前出现的人怎会是翊石这个叛徒,她咬牙挣扎,怒目而视,身上动弹不得。
这阵法好生霸道,隻觉得顷刻间被抽干了灵力。
无殇花被灵力波及,花瓣从茎上剥离,漫天纷纷扬扬。
翊石笑的阴鹜张扬,随手拈了朵无殇花,得意的看着上虞“白鹤给你的来信是我发的,今日这弑魔大阵是我精心为你备下的。”
这阵法太过精巧,她竟看不出破绽。随着灵力一点点流失,上虞狠心闭上眼将所剩灵力运至心口,逼出自己的心头血来,染于阵眼之处。
魔族精血可蒙昧。
隻待那金光一闪的片刻,上虞逃了出去,顾不得回身看一眼,隻拚命逃走。
心头血已失,灵力又失,她知自己此刻绝非翊石的对手。
耳旁一阵风袭来,她心底一紧,知是躲不过去了。
停步望着挡在眼前的翊石,杏眸里满是狠厉,唤出穷奇横刀架到自己颈间。
既是不敌,死亦要死的体面……
翊石悠哉淡然,貌似打算偏不给她这个体面,鞭子将她的刀带走,随即将她绑在半空,狠狠的抽了下去。
身子被霸道的力道打的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残破的无殇花上,内丹从体内分离出来。
若是旁人给她少顷喘息的机会她定可逃脱,可这人是翊石,跟了她十万年,对她了如指掌的左护法。
将她的行事作风学了九成九,怎会给她逃脱的机会。
还未爬起来,背上又是挨了一鞭,五脏六腑似要碎裂,一口血喷出来,染在洁白的无殇花上,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漫天无殇花瓣缓缓落下,半掩住了清瘦俏丽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