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时月光着身子跪了起来,极正经的道“阿姐可罚我。”
迟皎哪里舍得,把她拉到怀里盖上毯子。
“这些年也苦了你了,母妃一走本我该好好照顾你的,我却不声不响一走就是七年。”
上古
迟皎的温柔总让武时月觉得皎皎是为她而生,也无怪乎她这般觉得,毕竟迟皎对她是天上地下独一份的好。
约莫是因自己太会投胎,才幸甚的占下了迟皎。
“上天对我甚好,在我出世前便早早的为我备下你这份天大的礼。”
迟皎笑着轻拍她的背,像儿时一般哄她入眠。
窗外明月皎皎,武时月看着歪头哄她的迟皎,迷迷糊糊的拉着她的衣襟嘟囔“阿月永远也不要和阿姐分开。”
夏末之际,就着那一丝余热,大周国有了皇后。
武时月想做的事无人拦得了,迟皎贵气逼人的入了她的朝月殿,原本的朝月殿也已改为了未央殿。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
这吃人的宫里两相依偎便比一个人来的暖。
这时上虞与白鹤也到了军营,常森怨念的跟上虞禀报着这一月多来大大小小的事物,还有拚命挡着求见她的人的艰难。
上虞不耐烦的扔了锭银子在他怀里让他闭嘴,接着让一旁的穆离讲述幽军的动静。
武时月一动兵幽国自然是不敢再动,魏国也不敢张狂,生怕陷入腹背受敌的局面。
再有她离去的这段时日抓了几个给幽国通风报信的人,上虞不曾迟疑挥挥手让当众处决,这种人死不绝,今日尚且不是叛徒,禁不住诱惑或许明日便成了叛徒。
白鹤在屏风后透过缝隙静静的盯着上虞,噘着嘴暗自慨叹,这女人果真是处理起军务时最魅惑人心。
与自己待在一处时乖的像会摇尾巴的哈巴狗一样,可一旦对着外人便是不容置疑的霸气。
正值午间上虞陪白鹤用饭之时,勉喾急急忙忙的赶来了凡界,他闪身出现吓得白鹤手一抖,刚夹起的肉丸掉到了桌上,郁闷的白鹤啪的将筷子摔在桌上,阴恻恻的盯着勉喾。
上虞撇了眼白鹤嘴角几不可见的挑了挑,夹了个丸子到白鹤碗里,又不咸不淡的抬眼看着勉喾道“勉喾神君请坐,不嫌粗陋的话一起用饭?”
勉喾自然不嫌弃,穆离的手艺香气传百步,他堂堂一个神君毫无架子的坐下狼吞虎咽的扒着自己给自己盛的饭。
看的上虞嘴角一抽,瞥眼看着正白瞪勉喾的白鹤,踌躇道“你们神君都如此毫无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