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枭却抿唇不言。
他瞥眼看向深泽“你可也觉得她与白鹤天作之合?”
鬼面下的眉眼低落,深泽看不见。
只是冷声道“你怎的如此多事。”
虚枭隻答“若只剩繁花,青叶何在?”
深泽皱眉本想骂他胡言乱语说的什么听不懂的话,开口的一刹却恍然明白。
她道“娇花可配娇花生生不息,也可配青叶欣欣向荣,可我非是娇花。”
虚枭不解问“你是何?”
深泽轻轻一笑道“我是树下泥,一世不得光。”
虚枭望着她认真道“我定会向王上求的恩赐,迟早让你摘下这副鬼面!”
深泽只是笑笑,鬼面狰狞,也无人能看见她的神情。
上虞虚弱的望着为自己倒水的白鹤,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她这般聪慧,怎会想不到。
这隻傻鸟与鸣风之间说了何她也能猜到七七八八。
白鹤端来的水她慢慢饮下,抬眼看白鹤时清明的眸子映着光泽。
“我想与鸣风谈谈。”
白鹤挑眉看了她一眼,冷着脸将茶杯放回桌上。
她不悦的回身,上虞顿时抿唇低头。
媳妇太凶,她肝儿颤。
白鹤看见她这副模样也不由得软了几分,却仍是虎着脸道“鸣风师姐那边我自会与她谈,你隻管养好你的伤就好。”
上虞隻得轻轻的点头应了声嗯,举止间满是失落。
白鹤见她当真介怀,无奈的走到床边蹲下握住她的手认真道“你已然受伤,我不愿你再劳心,你看比起你之前在军营又瘦了几分。”
上虞却是侧脸望着她道“我不想你因我与你师姐站在对立面,我来与她谈本就是正理。”
她不愿白鹤在涉及她二人的关系时孤军奋战。
她为长,为强,自该多多护佑白鹤。
白鹤气的咬牙起身,随即踏风一般走出了房门,隻留给上虞一个背影。
一片好意人家却不领情,白鹤气的想哭,可几息间冷静下来,还是去为上虞找来了鸣风。
自己独自一人蹲在船头生闷气。
房内上虞仍是倚靠着床栏,身上的伤不时传来痛意,闷热与痛出的冷汗粘在身上很是难受。
上虞却仍是神色淡然“鸣风上神心下定有芥蒂,我隻望你莫要为难白鹤,有话尽管对我说。”
鸣风不屑的看着她“我有何话好与你说的,至于白鹤——我与她情分已绝。”
上虞心头一酸,喉头微动,不知从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