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何其相像。
上虞靠在她怀里,低低的笑了,眼睫上还带着泪凝成的霜,她何德何能。
何德何能与两个如此高贵的女人牵扯不清。
她做魔尊,也不过一粗人,与她们这些生来高贵的人不同。
她不像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一样在意尊卑等级,她只在意可有人欺负到她头上,她只在意自己的权益可曾收到侵犯。
比起她们,她粗鲁的上不得台面。
卑怯吗,非也。
上虞岂是会自觉卑怯的人。
她只是觉得能与这原本扯不上关系的另一种人一起,很庆幸。
很庆幸这种难得。
就好比高洁的天鹅和肮脏的野兽睡在了一起。
这条山脉深处,一望无际的雪白下,上虞在一处高山前停下。
她手持正玄向厚雪劈去,“正玄,破!”
随即厚雪纷飞,一个黑洞洞的洞口出现在眼前。
白鹤心下一惊,这山洞为何如此眼熟。
她率先走进去,隐入了黑暗。
上虞紧随其后。
黑暗的仿佛坠入虚无。
“鹤儿……”
黑暗里,白鹤没有回头,却伸手拉住她。
“这笔帐先记下,之前你记我的那些,通通不算数了。”
这片黑暗名唤虚无境,若是心有执念,便再也出不去了……
上虞有,白鹤也有。
深泽亦然。
“鹤儿……此乃虚无境……”
“我知晓,无需你多嘴!”
上虞开口便被堵了回来。
她停步无奈的拉紧白鹤的手,摸索着抱住了她。
白鹤身上那股杀伐之气沁入骨髓的血腥夹杂着香火味道。
甚是难闻。
堪比妖物身上的恶臭。
可上虞却是鼻尖一酸。
这都是因为她……
她未曾表露,只是抱住了白鹤。
在进来之前,上虞将一截缚蛟绳系在腰带上,另一端让深泽抓好。
此刻深泽便隻觉得缚蛟绳晃晃悠悠的,不知上虞在作何,可她知定是做不好的事情,不敢言语,在一旁默默站着,横竖虚无境的黑暗看不到她。
上虞叹了口气,随即抬头凑近白鹤的鼻息,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指尖在白鹤背后游移。
黑暗让时间停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