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唐朝当皇后章四 流年(下)(1/2)

话说,为什麽明明处於服丧期,无忧的名声却还是传出去了呢?原因说起来其实很简单,虽身处在服丧期间,但每年一到了长孙晟的忌日,无忧就会与高氏一同出门,除为自家父亲扫墓外,还会绕到修慈寺去住上几日,为母亲、兄长和外祖母、舅舅一家祈福,一来二去,人们自然就注意到了这位年纪虽小,但相貌清丽秀美,举止优雅有度的nv孩儿了。

「小姐,您觉得那些送拜帖过来的夫人里,有多少位是真的想要认识您的?或者应该说,有多少位是内心没有其他盘算,只是单纯想认识您的?」

小姐与人订有娃娃亲,在整个长孙府中,除去老爷、夫人、小姐以及他们这几名贴身服侍的仆役知道外,也就只有已逝的二房老爷、大少爷,还有二房夫人、二少爷、四少爷、舅老爷、舅夫人、老夫人知道这件事,所以,要说那些人是为了认识未来姑爷而送帖子到高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况且表少爷的年龄尚幼,那些眼界甚高的夫人即便是想要为自家孩子找个金gui婿,亦不太可能将目光放在一个稚龄孩童身上,换句话说,那些夫人们如果要打主意,也就只能打在自家小姐和少爷身上了。

在开口询问的同时,暖玉已经将事情於脑海里全部梳理过一遍,试图从中判断出那些被送到鲜于氏手上之帖子的真正用途,只是,她这种做法虽然有杜绝意外发生的意味存在,但很显然,无忧似乎并不怎麽领情,反而还觉得自家这个丫鬟有点过於杞人忧天了。

「我说,暖玉,你就别想那麽多了,我相信舅母会要你来通知我这件事,就是因为她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包含我已定钦这件事,相信在几次出外拜见之後,就会传遍整个大兴城了。」

将已然食毕的甜汤汤碗放到桌上,随手ch0u出一条绢帕轻抹了下嘴後,无忧便对站在一旁的,脸上神情明显还有些忧心忡忡的某人说道:

「再说了,我的x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夫人如果真是为了某些目的而想认识我,那我也就只能对他们感到抱歉了不是?」

诚然从订亲的那一刻起,自己便不曾见过那位未来的夫君,但这并不表示自己就能够不用信守承诺,洁身自ai,再说了,她的个x也不像某些世家子nv,对自身的道德观一点也没有要求,甚至还见异思迁,见一个ai一个,因此,只能说某人的担心是多余的,而某些人的算盘也打错了。

「话虽如此,可是小姐,要是有人下y招该怎麽办?史册上不是记载了很多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吗?我担心……」

「既然你如此担心的话,要不然到时我跟舅母一起出门拜访时,你和冷玉就一起跟我去吧!反正你们俩一个会武功,另一个对药物相当敏感,倘若有人真的心怀不轨,依照你们二人的能力,相信我会出意外的可能x不高。」

冷不防的一句话就这麽迸了出来,瞬间就将原本还想继续劝说的某人给堵得一张小脸泛红,往无人处连咳了几下後,才缓过气来,不过,她也不敢再继续劝说下去了,天知道刚才自己只不过是将心里所想到的疑虑说出来而已,小姐就直接堵得她连话都说不出来,要是自己再继续劝说下去……

不知怎的,暖玉突然回想起来,貌似五、六年前也曾有一次类似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当时是因为那名长孙家的知名恶徒假好心想带小姐出去玩,被她和小姐的r母识破目的後,当场爆起,瞬间就掐住了小姐的脖子,要不是冷玉动作快,且周围还有其他人赶来帮忙,只怕小姐老早就被掐si了。

天知道那次的事可是把夫人和老爷给吓坏了,因为小姐在被救下来的时候,脖子上有着一圈相当明显的红印,其他地方虽然看起来还好,但请大夫来诊疗後,他们才知道,小姐因为被那人用力掐住脖子的关系,导致喉头部位受损,没一两个月的时间,是根本恢复不了的。

事後老爷怒气冲天地将服侍在那人身边的小厮全部叫入书房,一个个问完话後,才知道他的这个儿子到底有多麽冥顽不灵──喝酒闹事、调戏良家妇nv、赌博……真的是所有天下纨k会做的恶事,那人全都会做,不仅如此,之前那人多次伤害小姐,每次被发现後都有受罚,结果不但罚不怕,那人反而还因此恨上了小姐,认为是小姐害得他如此,所以总是伺机报复。

至於那次,那人会突然“好心”的想要带小姐出门去玩,完全就是因为他又去喝了酒,还赌输了钱,想藉酒装疯,直接将小姐和四少爷骗出门後,交由人贩子带去远方卖掉,如此一来,不但可以解除他的赌债,还可以消去他的心头大患,何乐不为?可惜,他的这个算计是彻底错得夸张的,不但偷j不着蚀把米,甚至还将老爷给气到直翻白眼,险些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昏si过去。

印象中,在经过那次事件之後,原本心里还有些侥幸,想说看看能否将那位喜於惹事生非的嫡子,藉由一些手段稍微拉回正途的老爷是彻底失望了,尤其是小姐多次因为那人的关系而受伤,其他几位少爷也曾被那人给陷害,想要不对他感到失望甚至绝望,只怕是难了,而那种失望的感觉想必很不好受,否则老爷也不会在那件事发生之後,气得卧病在床三个月,就连皇上都因此而被惊动──

要知道,他们大隋的对外征战,尤其是在针对北方突厥等部族的征战与邦交方面,自家老爷可是绝对的能臣,朝廷之中,未有人的能力如老爷那般,使那些外族信服的,因此,在得知老爷病了之後,皇帝自然相当关切,不但派了太医前来问诊,确认病因,还赐赠了好些药材,要老爷好好调养身t。

虽然当时某人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受到惩罚,但看他今时今日的下场,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大致也可以猜到,皇帝当初之所以不下令惩罚那人,为的便是现在一并处理,只可惜某人根本就不知道这当中的利害关系,还是依旧嚣张,结果自然就是彻底整治了。

姑且不提某人现在的状况,她会在此时回想起这件事的原因,是因为某人在那件事之後,又曾来找小姐好几次的麻烦,当时自己也是像这次般,担心、紧张的情绪不停地交织心头,没想到,小姐觉得无所谓,好奇之下,她自然是将疑问给问了出口,可是,跟所预想的回答完全不同,小姐所给予的回答,真的狠狠地把她给吓了好一大跳──

你真当我对那人的所作所为完全无所谓吗?其实,有的时候,无所谓会b在乎怒骂还要来得伤人,且被伤到的,永远都是那个被人当成无所谓的人,不是因为已经不在乎了,而是因为知道那个人完全不把自己当成亲人看待。

既然他不把我当成亲人,反而还当仇人在看待,那我也无须为他的所作所为担心不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如此作为,日後定有他吃苦头的日子,只是现在时候未到而已,等到那个时候来了,相信他绝对会被人给打得措手不及。

也不知道是受到小姐在说出这段话时的气氛影响,还是因为自己那时候的年岁尚小,听不懂小姐话语里的意思,总而言之,当时的自己也是像现在这样,被堵得一句话都无法说出来,不仅如此,那些同样想要再对小姐进行劝说的侍nv和r母,基本也被堵住了话头,亦不知道是否该继续劝说下去,毕竟那人实在是不懂得何谓收敛,何谓孝悌,要是小姐继续以这样的态度来对待那个人,他们真担心日後会出现不可收拾的场面,但小姐当时的态度就跟这回一样,摆明了并不把那人对自己的伤害当一回事,即便真的又被伤到了,也只是静静地待在房里养伤、养病,完全不去理会外面对那个人的任何批评与抨击。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好几年,直到夫人和小姐、少爷被赶出府後,情况才有所改变,然而,小姐在被赶出府後的那段时间,不论是面se还是日常行为表现,都显得太过平静,平静到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程度,也不知是不是她老早就料想到会有这麽一天……

假若真如自己所猜想,小姐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被赶出府的一天,那麽,这是否就表示,小姐她以往所表现出来的聪敏,充其量只是她个人能力的表象,实际上,为了在长孙府中,在那人的眼皮子底下,安然无恙的生活着,所以,她不得不隐藏起自己真正的能力与才华,只求能够在长大ren前平安的生活着。

不得不说,暖玉的这个想法,明显已经往所谓之y谋论的方向跑了,但是,也不能说她完全想歪,因为一些缘由,例如灵魂的来处……等,使无忧在小时候,确实是表现得b一般孩子要聪慧许多,只不过,这种聪慧并不算太过突出,突出到让人难以接受,相反的,反而还很讨喜,当然,是讨大人的喜ai。

因为自幼聪慧的关系,使她的心里很清楚,在长大ren前,自己是绝对不能表现得过於突出,否则,迟早会因为某人的嫉妒心态而出事──虽然没有完全表现出自己的能力,就已经让自己遭受到好几次差点鬼门关前走一回的伤害,可是,与表现出真正的能力相b起来,这样的伤害已经好太多了,起码x命方面没有出现真正令人担忧之场面──虽然不想承认,但愚蠢的人一旦疯狂起来,有时会b聪明人还要来得不留余地,她可不想因为这样而出现意外,让父母伤心不已。

是了,无忧的心里其实想得很明白,即便已经对那人感到失望,甚至感到绝望,父亲的心里,多少还是存在着一点希冀,固然那份希冀永远得不到回应,可他老人家还是希望,那人不要在他有生之年,残害其他手足,可惜那人永远都不明白,永远都在做伤害父亲的心之举动,结果就是直接把父亲气得病发,隔没几年就病逝了,如果这不是愚蠢,那还有什麽是愚蠢的?

固然表面看起来,这种气得双亲减寿的行为,不像是律法当中所定的十恶罪之一,然而,这也就只是表面看起来而已,私底下有谁不知道,这样的行为与十恶罪中的恶逆、不孝有何不同?一样都是同等的恶劣啊!更何况,那人凌辱兄妹的行为,亦属於十恶罪中的不睦之罪,也就只有那种愚蠢、不肯动脑、自私自利到极致的人,才会认为那样的行为并没有什麽不对……

一碗甜汤,几份帖子,竟引得主仆二人的思绪都彻底飞远,而且,如果只是普通的不同那倒也就罢了,问题是,因所处立场之不同而有所不同的思考,於此时居然出现了两个相差有十万八千里远的结论,这恐怕不是一般发散思维所能说明的,不过,看样子,这对主仆似乎还没意会到两人之间出现有这样的问题,於是,等一下说不定就会有某个爆笑场面出现……

【咿呀~】

自外边推门而入,在看到屋内两主仆的相处情况,并感受到弥漫於空气中的莫名氛围後,只见那两位来人先是相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不解之神se,随即转头再仔细地看了看那依旧处於发呆?状态下的主仆俩,确定对方并没有因为开门声而从自我思绪当中回神时,摇头苦笑。

「无忧,你在想些什麽?想得如此入神?」

轻移莲步,来人慢慢地走到了房内桌前,看着那因自己出声才蓦然清醒过来的人儿,不解的开口如此询问道:

「是在想你爹吗?」

这个时节,按照过去的惯例,自家nv儿想起夫君的可能x很高,诚然在夫君去世之後,nv儿的情绪表现始终都很平淡,但这并不表示,她就不会思念那位疼她入骨的父亲,这点光从她每年在此时节都会至修慈寺去祈福,就能够看出端倪来。

「嗯……」

轻点了点头,对自家娘亲,无忧向来就不会选择隐藏自己的想法,更何况也不需要隐藏,除非是不把对方当成亲人,不然何须隐藏自己的想法与情绪?

「爹已经去世三年,就连二伯,去世也有两年的时间了,整个长孙家的男x长辈,就只剩下四叔一人……」

依着自己对四叔的了解,长孙家在其带领之下,应该不至於会出什麽大乱子,不过,凡事真的很难说,尤其是长孙家还有个恶劣份子存在,若单纯只靠着四叔的能力,应当是可以将长孙家维持在现今这种平稳的状态上,但能不能制住那个人,老实说,她还真是一点把握也没有,更何况,四叔本身又是那种不喜欢拐弯抹角的火爆直爽x子,对那人的恶劣脾x,更是整个彻底看不过眼,所以,要说这两人不会起冲突,怕是没有几个人会信的。

大概是猜想出了无忧心中所想的事情为何,只见高氏伸出手,轻抚0了下她那因午睡之故而披散下来的长发。

「?」

「小小年纪,你不需要去想那麽多,长孙家的发展,从来就不是我们这些身处於後院中的nv子所需担忧的,固然在家族的发展过程中,我们亦会受到一定程度之影响,但相b起那些在朝为官的男子,我们nv子,特别是武将家的nv子,除非是家族中的某位为官者犯下了滔天大错,不然是不至於会受到牵连的。」

说实话,他们这些武将家族出身的nv子,在际遇方面已经b文官的nv儿要来得好上太多,毕竟,与武将依靠军功升职不同,文官的升职,除了看资历、看政绩外,还要看有无背景,前二者是能力,後者则是人脉,如果有能力但人脉不足,升职方面自然就会b有人脉但能力不足,甚至两者兼备的要来得慢。

也正因为人脉对这些文官来讲很是重要,所以,文官的儿nv在择偶条件上,就明显要b武将的儿nv要来得有所局限,除却门当户对外,还得看对方的能力、人脉是否能够为己所用,如果不能为己所用,就算门当户对,那些文官也绝不会将对方之後辈纳入自己的nv婿/媳妇预选名单中。

至於对方是否已经娶妻……这可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当中了,没有娶妻自然是好,嫡nv一个嫁过去,无论是身分还是社会地位都合适,如果娶妻了,那就庶nv一个嫁过去与人当妾也行,反正只要能让对方和自己这方的势力相连就够了。

当然,会这样做的,基本都是些私心太重,全然罔顾儿nv幸福的人,而这种人当中,十有都是能力不足,必须专靠人脉才有办法继续走在升官路上的,不过相对来讲,依靠人脉升官的人,在官路上能走得平顺的人虽然有不少,但更多的往往是被人抓到小把柄,然後,因为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关系,导致闹出了更大的乱子,最终不只自己丢了官,严重者甚至还会被抄家,牵连甚广。

诚然文官当中亦有不少人是相当疼ai自己的孩子的,但是,真的将儿nv从小疼到大,且不将她们当成是联姻、取得人脉之工具的,仍旧只是少数,多数文官对自己的儿nv虽然疼,可一旦牵扯到自身或家族之利益时,这些子弟就很有可能会被其当成棋子,迫使他们嫁娶一个对自己而言,是全然陌生、完全不知底细的人,而这段姻缘的结果是好是坏,也就只有老天才知道了。

说到姻缘,按嫂子之前私底下透露给自己的消息来看,那些与自家地位相当的世家大族,明显是将主意打到无忧这孩子身上了,不光是因为无忧本身为长孙家中仅剩的,尚未成婚的嫡nv,同时也是因为她亦是她们高家目前唯一的一个nv孩子,许多想要与她们二家扯上关系的世族,又怎麽可能会放过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就算无忧还得等上四年的时间才能行笄礼,但这一点也不妨碍双方先行订亲不是?可惜,那些人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

该怎麽说呢……高氏和无忧真不愧是母nv,两人在对那些被送到高家的帖子之看法上,可说是异常的相似,只是,在处理方式的选择上,无忧是选择了以静制动的防守形式,而高氏却是选择了主动出击,应该说,是选择了直接公布婚约,如此一来,相信有不少人的算盘会就此被打破,至於又会有多少位不肯si心的人,那就不在她考虑的范围内了,因为,无论如何,自家nv儿身边的侍nv,都会将她护得周全的。

「无忧,等举行了除服礼後,你就跟着我去李家拜访窦夫人吧!」

「……娘,这件事能先缓缓吗?」

虽然知道自家娘亲的打算,但无忧并不想在除服礼後的两三天,就往别人家去拜访,於是乎——

「nv儿刚刚同暖玉说了,等除服礼结束後,nv儿打算上修慈寺去住个几天,为您、哥哥和舅舅一家祈福,所以,是否能够将拜访之事先缓缓,待nv儿自修慈寺回来後再开始安排。」

「这样……也好,要是在除服礼结束後就开始往别人家中拜访,怕是会有人把话给说得很难听,与其如此,倒不如就依你的主意,缓上几天再说。」

听到无忧所说的话,高氏只是低头思索片刻後,便同意了她的要求:

「不过,你出门时记得多带些人,除了暖玉,冷玉和绿袖也一定要带上,娘可不想你出事。」

「nv儿知道,娘您就别担心了,nv儿会记得带绿袖姊姊和暖玉、冷玉出门的。」

「咦?小姐,你要出门啊?是现在吗?」

也不知道是神经大条还是因为反s弧过长之故,暖玉居然到此时才从思绪当中回过神来:

「还有,小姐你要找绿袖姊吗?需不需要奴婢去叫她过来?」

「……」

这丫鬟的反应到底是……为何自己刚刚说了那麽多的话,结果她却问出了个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问题?难道说,她方才所说的那些话,重点是摆在出门和找绿袖上?应该不是吧!况且她也没说是现在就要出门啊!这丫鬟是听话都听到哪儿去了?

若说人生当中除了必然之外就是偶然,而所有的偶然在时光流逝之後都成了必然,那麽,这世上就没有所谓真正的必然,亦没有真正的偶然。

对无忧而言,偶然与必然都是虚无缥缈的,在她的一生中,除了被同父异母之嫡兄赶出家门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以外,其他事情的发展,无一不是偶然为之,最後成为必然──她会成为皇室媳妇,纯属偶然,会登上后位,亦是偶然,可是到最後,这些却都成了必然,只因为她,或者,应该说她的双亲和长辈选择了李家人,选择了李家的二儿子当她未来的伴侣,所以,在别人眼中看起来的必然,其实多是偶然为之的结果,只不过,这时候的她还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有如此之多的变数,她也不知道,原来自己曾经心心念念想要过的平静生活,根本就不可能有实现的一天……

「……小姐,这样真的好吗?」

这天清晨,一辆载有五名nv子的马车,自高家偏门处悄悄地驶离,与之一同离开的,还有数名家仆打扮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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