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的。
她用的气音,发着抖,十分脆弱,仿佛下一秒就消失不见。此外,正在去够宋南星的手,划过手背,指腹扣在微微凸起的指骨处,曲起后松开,像在挽留什么。
宋南星的情绪扔进了冰窖,映衬这小雪纷飞的环境。她说不明白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感觉,心臟在瞬间变成棉团,有人勾住它,不停地向外扯。丝线剥离,没完没了,永远抵达不了末尾。
这是第二次见到陆温意这般模样,她对待自己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玻璃製品。
颈窝的濡湿拽回宋南星零散的心绪,悲伤凝结成滴滴泪水,滑进她的皮肤里,渗透到骨髓。此刻的她只剩下骨头架子,伫立在小雪中,使不出半点力气。
“我爱不了你的”
她想,只要冷漠地推开她,或者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无动于衷的表情足以回应,陆温意已经承受不住若即若离的感觉了吧,这便是最后一击,彻底摧毁含着希冀的心。
雪地里呜咽声在飘荡,来时是三两个人,走后是一个人。
关上寝室的门,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宋南星的面色灰暗了几分,塞了团棉花似的,捏着手机壳的手骤然收紧,拨通了一个电话。
内敛的人通常习惯自己消解所有情绪,每每夜里,宋南星都是这样做的,今天却多了倾诉的欲望。
“喂,怎么啦?”
回答电话那端的是呜呜的哭声。
季月青的声音紧张了起来,“怎么了南星?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你不要吓我。”
难受如破闸的洪水,在此刻倾泻而下。为什么这么伤心?
宋南星实在搞不懂,气管一时半会儿堵住了,发不出说话的声音,抽噎着。
虐一虐(改了点错别字)
戒断反应
江昼找到陆温意时后者坐在铺满雪的台阶上,身上已经积了晶莹透亮的雪花。
甚至眉眼都泛着灰白的颜色,神情颓唐。
“陆温意?”江昼冷得牙齿打颤,伸出食指推了推如冰雕的人,“你怎么还待在这里?要是雪再下大一点你就被埋了。”
陆温意动也不动,仿佛失去了声息。她的面前堆放着两个堆迭在一起的雪团,一大一小,倒是有几分雪人的雏形。不过没有五官,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看起来像在哭泣。
“怎么?你也想变成雪人吗?”
以为她听不清,江昼提高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