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施眠进屋坐下,忙了一天稍微有些懒散,看着穆湵歌往屋里走,慢悠悠的道:“在这林间转悠了一天才好不容易找到了两片碎冰,你也说了今晚应该就有人动歪脑筋打算搞偷袭了,怕是更不好找了,话说你怎么肯定上午那两个人不会来抢漾铃的?”
穆湵歌听着挑了挑眉:“不是肯定,他们修为低,就算想要碎冰,只要不傻就不会这么冒失,毫无准备去抢一个修为高于自己的身上物是一件很愚蠢的行为。”
程施眠无语:“夜总是要守的,万一这个结界不结实那我们可就玩完了。”
正说着,铃声回荡,这声音似乎是于山由内而外发出来的,久居不下。
“霍四出局”
“梦九出局”
程施眠和穆湵歌一齐往外看去,天已经完全黑了。
程施眠眼神闪了闪,该死,怎么还带通知系统的,这不就是摆明了告诉我们可以开始抢漾铃了吗。
铃铛静了几分,在这期间似乎更多的人意识到了什么,开始进行“夜猎”。自这之后那铃铛开始每隔几分钟通报一声,络绎不绝。
“诗文出局”
“连翘出局”
“梦鸽出局”
“…………………”
穆湵歌面上多了几分嫌弃之色,但也是转瞬即逝,收回视线衝程施眠道:“我守吧,第一夜兴许危险点,不过草屋位置偏僻,今晚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程施眠道也没推脱,拔了头上挽着头髮的簪子丢下一句:“好,今天你守,明天我替你,辛苦漾歌了。”说完躺下便要睡了。
穆湵歌狭长的眼睛瞥了过去最后似是默许般又收了回来。
事实证明,于山造梦的说法真不是盖的,不出意外的,程施眠又做噩梦了,还真让穆湵歌说准了,自己又梦见同样的景象了。
那感觉太真实了,就好像不是梦,而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样,悲凉绝望的情绪涌上心头,压的她喘不过气,程施眠深呼吸几口,有些恨这该死的于山,再这样一直影响情绪下去自己怕是离疯就不远了。
想着抬手摸了摸脸颊,好在这次泪水只在眼眶里打转,并没有流下来,她抬头去看穆湵歌,那人也在看她,似乎是猜到自己又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