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街上传着程家休妻的事件。
程施眠扬了扬眉,看着站在门口泪流满面给她送行的程父,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死了呢。
程施眠惋惜,自从休了程母…奥,是傅阖后,她们便被赶出了家门,再没有给她找麻烦的机会,而这边的程父还在演着父慈子孝的戏码。
她靠近程父,终于揭下最后的伪装。
“忘了告诉父亲了,我曾给仙侍说过,我的头名,不算程家。”
说完她满意的看着愣在原地即将暴怒的程父,莞尔一笑,转身离去。
他竟然以为自己不会恨?
他怎么会以为自己不会恨。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以后不管程家是何,如何,都与她再无半点关系了,还有大好的未来等着她呢,有仇必报便罢了,拘于小事可不好。
程施眠从程府离开,算不上多爽,但心底是轻快的。
像是一块悬着的石头架在心上,重于落了地。
其实儿时母亲对自己也没有多少照顾,家破人亡,丈夫背叛,对她的打击并不小。那时的自己也就算个拖油瓶,在自己母亲苦苦求生路上的累赘。
但母亲终归是母亲。
即便不照顾,但好在没仍没弃,多少还要对的起生育之恩。
自己那时还是孩童,天性对母亲有股依恋,哪怕再早熟,看着生育自己的女人被打死也不是一个孩子所能接受的。
其实逐出家门这点远远不够!
不论母亲,也不够给那个还涉世未深摸爬滚打一路被欺辱、打骂的孩子还债。
可惜她现在手里还没有什么实权,比起死,这样可解恨多了!她不信那个见利忘义的父亲还有脸面娶回被自己亲口赶走的女人,况且就算能,也不光彩了,这是一笔耻辱,时时刻刻拍打着他的脸。
程施眠伴着轻快的步伐赶往聚时亭,被一个小仙侍引往偏殿,搭眼一看便瞅见了穆湵。除了穆湵歌以外还有寥寥数人,程施眠仔细巡视一周。
嗯…都不认识呢!
收回心思他衝穆湵歌摇了摇手,走向那边,穆湵歌抬眼。
“好久不见呀湵歌。”
穆湵歌又把眼帘垂下:“才两天。”
似乎是料到她要说什么了,程施面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
穆湵歌不屑与她掰扯,看了程施眠两眼又恢復了沉默。
看穆湵歌又不说话了,也不觉得扫兴,想起了正事,看了看穆湵歌的胳膊。
应是已经换上了新的绵布,她今天穿的是长袖,也看不出来伤势如何了。
便从袖里摸索了一下,拿出一瓶圆形药膏递给穆湵歌:“诺,别不要,这个药很好用的,我平时用的都是这个,你那伤被注入了灵气,好的应该不会太快。就收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