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凝愣了愣,在车子已经开远之后才回过神,大骂了一句:“妹什么妹!知道你比我大还是比我小吗!就妹!就妹!攀什么亲带什么故!”
如果她的耳朵尖没有染上了一点粉红色的话,那这几句话光听语气确实挺有杀伤力的,不过现场也没有人能发现这一点了。
苏水烟一路开车到郑钧家楼下,然后和符不语两个人配合着把郑钧扶回家,丢到她的床上。
看着郑钧仿若一摊烂泥一样意识不清醒的样子,符不语问道:“要不要叫醒她,让她洗个澡?”
苏水烟看了看,说:“不用了,她这个样子,肯定是叫不醒的,我们走吧。”
符不语点点头,跟着苏水烟离开了。
回程路上,她忍不住有些八卦:“郑钧这是第一次谈恋爱吗?”
“谈恋爱?”苏水烟摇摇头,“她这个人很死脑筋的,谈恋爱之前,必须要至少了解好几个月,才能够下定决心在一起。”
“所以还没谈?”符不语笑,“怎么没谈就失恋了?”
苏水烟回想了下,说道:“以前上学的时候,她有一个暗恋了很久的人,不过后来很久都没联系了。刚刚她跟我说了‘重逢’两个字,很可能就是那个人吧。”
“哦~明白了。”
这样弯弯绕绕的语调把苏水烟逗笑了,她问:“明白什么?”
“明白……嗯,就是,”符不语想了想,接着说:“应该是‘白月光’一样的人物?”
苏水烟顿了顿,这个形容,让她联想到了符不语之于自己,但确实是比较恰当的形容,她答道:“对。”
“真好。”
“你有吗?”
符不语愣了愣,“什么?”
“你有这样的人吗?在你的回忆里面。”
这个问题,让符不语开始回忆起自己漫长的二十几年的生活,最后的结论是:
“没有。”
符不语笑起来:“我可能活得比较没心没肺吧。”
苏水烟点点头,没再问什么。
生活像是重新步入了正轨,符不语也像是在苏水烟家里定居了下来一样,每天跟苏水烟同出同入、同吃同住,宛若连体婴。
但符不语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做苏水烟的秘书其实不算轻松,因为苏水烟特别严苛,不能容忍一丝一毫的差错。苏水烟并不会大发脾气,但冷冷的目光依旧可以把人冰冻三尺。
符不语跟别人不一样,每当苏水烟发现她出错时,只会同她说哪里需要改,怎么可以做的更好,给予她与众不同的优待。
符不语感觉到沾沾自喜的同时,也不会恃宠而骄,而是对待工作更加认真,在犯了几次错后,基本没有再出过太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