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昭厌恶这人,更厌恶这人用这样的口气对自己说话,冷冷的反问道:“我干什么了,要你这样的口气给我打电话?”
鹿絮直截了当:“了了的事,是不是你?”
“她去找你了?”鹿昭冷笑一声,不承认也不否认,“那她说是就是呗,你向来不就只相信她们母女二人的话吗?”
鹿絮紧皱起了眉头,命令道:“鹿昭,你不要在这里跟我发泄情绪。”
话音落下,鹿昭脸上的冷冷的笑意也没有了。
既然鹿絮要跟她讲道理,那她也给她讲道理:“那好啊,妈妈。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错,你调查了吗?怎么剽窃的不是罪人,在家里吃瓜的人倒成了罪人了?”
“既然做了,就要做好有一天会被爆出来的准备不是吗?”鹿昭轻声反问着,轻飘的语气里满是嘲讽,“这样的道理,您应该比我清楚吧?”
“这就是您最喜欢的女儿,连您的千分之一都没有。”
“您当初做的那样滴水不留,您现在看看她,一盆水,全都给漏了,连点应急预案都没有,只会来找妈妈。”
说到这里,鹿昭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
她在唇角上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语气恍然:“不过我想要是当初您去找奶奶了,奶奶不仅不会理都不理,而且……”
“鹿昭,这是说的什么混帐话!”
“而且”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鹿昭就被鹿絮打到七寸的愤怒打断了。
鹿絮站在窗前,沉沉的吸了一口气。
她知道自己理亏,默然咽下了情绪,对鹿昭的诘问变成了语重心长:“小昭,妈妈知道,有些事情是妈妈对不起你,但你也不应该将私人情绪发泄到你姐姐的身上!”
“你过去那样听话乖巧,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吗?”鹿絮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痛心,字里行间都是不忍看她们姐妹相残的难过。
这么说着,她又提起了司了了,对鹿絮提醒道:“你今天要是针对的人是别人也就算了,了了跟你可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你知不知道,了了知道是你做的这些事情后,她很伤心,很难过,已经哭了好几……”
苦情牌不起作用,鹿昭眉间蹙起的小山越来越深。
还不等鹿絮说完,她一下就打断了:“是这样吗?”
鹿昭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接着又问道:“您知道到我昨天经历了什么吗?”
鹿絮被鹿昭这话问了一个茫然,她有些不耐,又不得不配合:“什么?”
“我昨天被司了了跟陈若致联合下了药,要把我送给一个导演。”鹿昭道。
那琥珀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向窗外,平静的样子像是没有什么情绪,却又好像装满了情绪。
手机放在耳边逐渐积攒起一抹潮湿难耐的湿气,贴在人的皮肤上,想要摆脱又没办法摆脱。
“所以您要问问我现在怎么样吗?您想知道我现在怎么样了吗?您觉得我应该为自己亲姐姐给自己下药这件事哭多久呢?”
鹿昭一字一字的反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