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吻的是真温柔,却也不是那样温柔,没有过去那样慢条斯理的渐进,唇瓣轻轻一抵就撬开了盛景郁的齿关,盛景郁被勾住,瞬间失了力气。
而鹿昭的手来得及时,一下就将盛景郁整个人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手掌合着衣料下沁出的薄汗,贴一层灼热。
落雪纷纷扬扬的从鹿昭视线的一侧划过,像是计时器不断掉落下的时间。
不断减少撤去的监护设备,手机里平躺着的新消息,墙上不断向前走着的时钟。
这个房间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那件事情,让她觉得自己愈发像一个卑鄙的小偷。
她是要走的人。
她现在应该给盛景郁留下的痕迹越少才对。
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去吻她。
想要多从她身上得到一点味道,这样在日后无数个日日夜夜,她才可能不会那么想她……
这种念头越深,鹿昭吻的力道就越重。
盛景郁被鹿昭拥着,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她掠夺去了。
屋内的暖气给的很足,提子的香气氤氲开来,在整个空间里密不透风的越积越多。
规矩的发丝愈发凌乱,脖颈的脉搏被落下的吐息包裹着,低伏的神经在发梢下泛起细小的战栗。
盛景郁艰难的抬起眼睫看向鹿昭,看她垂眸低吻着自己的样子。
窗外的雪衬得屋内明亮,也将这人在视线里的情绪传递的明显。
盛景郁感觉到鹿昭是真的想要把自己掠夺去。
她不知疲倦不得厌倦的一遍一遍的吻着自己,修长的手抵在自己的腰上,每一寸推进都像是要把自己嵌进她的身体里。
这样她才可以把自己也带走。
这想法从盛景郁的脑袋中忽然闪过,但接着鹿昭靠在自己唇上的吻便慢了下来。
这场由她开始的接吻也由她结束了,她就这样揽着自己的腰,轻挪又抵靠,蜻蜓点水着,细声问道:“可以请盛老师不吝赐教吗?”
盛景郁浑身都透着津津汗意,沉沉的呼吸稳了好一会,才对鹿昭回答道:“当然。”
即使刚才吻来的那样凌冽,她们身侧的棋盘还是规矩的摆着。
盛景郁吐息着,从鹿昭怀里挣出了手臂。
她长指点在靠近鹿昭方向的一枚棋子上,道:“这里。”
“你的子落在这里,就堵住了我左边的气,我为了自保就只能走这里,但你这里已经活过来了,再在这里落子,就把我困住了。”
鹿昭听着,不由得跟着盛景郁示意的地方看去,眼睛兀的一亮:“这个死穴你藏真好。”
盛景郁不然:“不是我藏的好,是你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