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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不想我们之间再结怨恨了。”盛景郁道。

他们父女之间永远都有着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永失挚爱”这四个字就像是一把锥子,时不时的就冒出来戳他们一下。

从过去到现在,已经持续了二十有余了。

听到这话,盛明朝沉吐了一口气。

要留的他留不下,不想留下的他也留不下。

他知道他是拦不住盛景郁的。

就像三年前她也是这样拎着箱子,提前做好了一切准备,把自己的东西全部带离了这个家。

就像二十多年前,阿宁背着他注射了阻隔剂,在一年后生下了小姩。

“你真的很像你妈妈。”

沉了半晌,盛明朝对盛景郁说了这么一句话。

盛景郁也平静的点了下头,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攥着的毛衣放到了箱子里:“当然了,我是她生下来的,我同她最是相亲的。”

而他们父女二人,又何尝不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

日光刻在他们之间,连偏执的都一模一样。

盛景郁不会轻易放过鹿昭,盛明朝也不会。 。

中午的高铁站是客流量的巅峰,鹿昭顺着人流朝出口走去。

周遭熙熙攘攘的,她穿着低调,宽松的衣服罩住了她在镜头里明艳的身材,头顶扣着的帽子与口罩也将她被人熟识的脸捂得严严实实。

越是靠近出站口,冷意就越明显,大家不约而同的缩了缩脑袋,没有人留意过身边快速走过的人。

冷风顺着暖流吹拂过来,倒灌进鹿昭宽松的衣领。

她围巾却是松松垮垮的,也不知道是为了凹造型,还是懒得把抄在口袋里的手拿出来,她到底也没有整理。

而只有鹿昭自己知道,是这迎面吹来的冷意更能麻痹疼痛。

即使在乔倪那里留观了一夜,今早醒来她的脖颈泛着疼痛,这中疼意是顺着她的腺体朝身体各处散发的疼,远比当初注射阻隔剂来的还要强烈。

有一阵冷风吹拂过来,鹿昭努力遏製这自己下意识想要瑟缩脖子的动作,难受之余,又不由得庆幸这件事是由她来做。

“陶宸宸!”

这么想着,鹿昭就听到从人群中传来一声清脆又熟悉的呼唤。

她知道这名字不是喊自己的,也听着立刻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