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告诉陈安妮,她不是隻自己一个人,她不是孤立无援的,在这座亲人的孤岛里还有一条小路,可以让她离开。
轻吸了一口气,陈安妮轻握着宸宸的手,恢復了平静。
她无视着床上人的谩骂否认羞辱,隻道:“这个公证你要不签,我会隻按照法律规定的最低赡养金给你,你知道的,我做得出来的。”
日光落下,陈安妮的脸上是上扬的笑容。
人总是要活下去的,活的好坏全看自己。
陈安妮知道这一家子都是利己主义,精致都算不上。
她不惮向房间里的人展示自己的权利,她无所畏惧。
是了,母女两个人都是疯子。
母亲的疯是“特定的”,陈安妮也是。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安妮的母亲从喉咙里滚了一口气,生硬的,不甘的讲道:“行,我签。”
宸宸闻言将手里拿着的文件上前递给陈安妮的妈妈,但她不接,隻道:“我要我女儿亲手递给我,亲手把这份羞辱我的文件递给我!”
陈安妮是一分一秒都不想靠近这个人。
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满眼不信任,但还是拿过宸宸手里的文件,提防着走了过去。
“给……”
话刚说出一个字,陈安妮接着就被人拉住了。
只是拉住她的人是不是她的妈妈,而是宸宸。
银光略过她的视线,一颗削了一半的苹果滚到地上。
陈安妮被宸宸的手臂紧紧环住,血腥味道蔓延开来。
番外八(副cp)
时间被溅出的血滴压的很沉,实际上也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宸宸看着床上的人拿出刀子,一把就揽住陈安妮了,接着一脚飞踢过去,刀刃不受控制的划破了女人的手。
宸宸之所以可以这样反应迅速,也是因为她从小就在学散打。
也正是这样,才更加很难想象,就那样一个身形瘦削到躺床上都看不出人影的女人,在她快没有生气的身体会爆发出这样的力气,出手之快,要不是练家子,真反应不过来。
陈安妮是被宸宸从背后拉过去的,飞过的银光直直的划过她的视线。
那刀子沾了血,充满铁锈的猩红味道压过了房间里的酒精与消毒液。
陈安妮直直的看着,一下就想到了她父亲当初死掉时的场景。
刀尖正衝着心口,没有任何其他伤痕,法医判断是一击毙命,小声里还感叹下手之人的狠厉。
所以说是她妈妈精神病发疯,实际上这事可能在她的梦里,她日常生活中,模拟了无数遍了。
而今天,她又一次故技重施。